國安將軍素以治軍嚴明著稱,在他當大將軍的時候,衛國是最強盛的時候。”
兩人開心的大笑,一同踏入了衛國的土地……
第98章玄武城下
那金在道將軍一路勢如破竹,卻被擋在玄武郡城外十幾天,寸步未進。他在玄武郡城下與玄武郡將軍都敏大小十餘戰,輸多贏少,損兵折將,失去糧草輜重無數。
這一日,金正雷的大軍也推進到了玄武郡城下,離城三十里安營紮寨。
金在道將軍從前線風塵僕僕趕到元帥大營,一進入大帳,便跪倒在帥案之前,主動向金正雷請罪道:“末將無能,損兵折將,給元帥丟臉了,請元帥治罪!”
金正雷連忙推開帥椅,起身離座,雙手扶起金在道,又伸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笑道:“你戰功赫赫,怎麼說有罪?玄武郡我早就知道,是一根難啃的骨頭。都敏那人更是了不得,是衛國有名的上將。我早在二十年前曾與都敏將軍有一面之交,此人有勇有謀,是難得的良將!明日我要親自會一會他!”
金在道見元帥如此說,一顆懸在喉嚨裡的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裡,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:“謝元帥!”
次日,金正雷率軍出營,把大軍分成左中右三路,列陣於玄武郡城下,都敏將軍出城迎敵,列陣於對面,也分左中右三路。雙方甲仗鮮明,戈鋌耀日,旌旗蔽空,威風凜凜,殺氣騰騰。金正雷遙見對陣門旗下一匹烏騅馬,馬上端坐一位將軍,年紀四十五歲開外,白臉長鬚,膀闊腰圓,身穿黃盔黃甲,手提狼牙棒,大概此人就是都敏將軍。
金正雷雙腳一磕馬肚子,馬往前衝了十來步,便籠住馬立在兩軍陣前,脫下頭盔,在馬上拱手施禮,向對面遙呼道:“對面,可是都敏將軍?”
對面陣上都敏將軍也帶馬前進了幾步,亦抓下頭盔,拱手還禮,道:“我乃都敏,對面可是金正雷元帥?”
“正是!”金正雷眼眸含著欣喜之色,笑容滿面,緩緩提示道,“都將軍!可否還記得‘軍中三少’的稱呼?”
“怎麼不記得?”都敏回應著金正雷的回憶,掀髯笑道,“那時你、我、還有全鬥將軍三人,皆是將門之後,皆以勇力好鬥著稱,打仗則勇猛無敵,不打仗則好狠鬥勇,人人見了都怕,被人號稱‘軍中三少’!”
“那時你比較老成,我倆都稱你老大。”金正雷說著,視線越過都敏的頭頂,凝視著天上飄動的白雲。
“我雖然比你們痴長几歲,但是屬你武功最高,我們很多事還是聽你的!”都敏朗聲笑道。
“一展眼,二十年已經過去了,歲月不饒人,都將軍也頭生華髮了。”金正雷眼眸中閃過一絲淚光,失聲嘆道。
“是啊,歲月不饒人,一切都變了!”都敏也動情的感嘆道。
兩人於兩軍陣前遙遙相對,互相追憶逝水年華,思緒飄回到二十年,那時候他們都風華正茂,年少氣盛。好像這裡不是戰場,不是兩軍陣前,而是他們所住的軍營帳篷,好像他們不是刀兵相對,而是在促膝談心。
“不知全鬥現在怎麼樣了?”金正雷若有所思地問道。
“全鬥啊,當年在衛楚邊境把你放出衛國後,被費充狠狠地參了一本。”都敏臉色黯然,似有不勝傷感之意,“皇上龍顏震怒,把他的爵位職務全部削除,降為小兵。”
“啊?是我連累了全鬥兄!”金正雷眼中淚光盈潤,不無內疚的說。
“全鬥並沒有怪你的意思。”消失的笑容又慢慢浮起在都敏臉上,“起先他借酒澆愁,消沉了幾年。後來慢慢的振作起來,憑著大大小小的幾次軍功東山再起了。五年前對楚戰爭中,立下赫赫功勳,被皇上提升為衛國大將軍,成了咱衛國的擎天巨柱!”
“好!好一個擎天巨柱!我打心裡為全鬥兄高興!”金正雷笑著拍手讚道,他打心裡為全鬥祝福!
“金元帥,據你所言,你乃是咱衛國人,你為什麼幫著陳國打咱衛國?”寒喧畢,都敏正顏厲色責問金正雷。
“都將軍應該知道!我金家三代忠良,對衛國忠心耿耿!”金正雷仰天長嘆道:“可衛國昏君竟然顛倒黑白,恩將仇報,把我金家滿門抄斬!我被衛國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,逃亡至陳國,於今十八年矣。這十八年來,我寄人籬下,忍氣吞聲,活得多麼辛苦。如今我借陳國之兵來至衛國,乃是為復仇而來!”
都敏聽了這話,解勸道:“金元帥此言差矣!你金家的冤情我早已知悉。我將與全鬥將軍一同向皇上為你鳴冤。”
金正雷嘴角抽搐著,顫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