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若秋只是在公公和丈夫談話的時候,偶爾從旁聽見了。
“明珠,我是個婦道人家,懂得東西也不多。”
盛若秋看著旁側沒有別的人,又離著盛明珠近了許多,壓低了嗓子,“你讓三叔多小心些吧。這事兒不那麼容易。”
大魏新朝時,新貴世家要各自建府邸,納新僕。魏帝作為開國帝王理應獎賞功臣,便允了戶部開國庫支取銀子。可戶部也空虛啊——於是各州各地的納稅錢就入了各家的口袋裡。有用來妝點門面,有用來鞏固自身實力。
魏帝自然知道這些情況。
可大魏本身官場就如同一團散沙,世家表面臣服於帝王,實則各有各的心思。幷州那筆賬積年累月下早已可以使普通平民富可敵國。如今魏帝想用魏謙討債討回來,同樣這也是一種試探。
盛明珠知道盛若秋不會無的放矢,又想起夢中盛家被抄家的情景,整張臉都變得凝重起來。
秋風蕭瑟,她臉又發白。盛若秋以為她怕,便柔聲安慰道,“倒不是什麼大事兒,你這幅表情我倒不敢說旁的了。”
盛明珠便搓了搓臉,“就是秋風有些大,被吹得臉有些僵。”又看著一旁的盛若秋,“大姐姐想說什麼?”
盛若秋拉著她,聲音比之前更低了些,“這事兒的得罪人的活兒。我只怕有宵小之輩,暗地裡給三叔下什麼絆子。府中若有武藝高強者,你們出行時便都帶著。”
盛明珠便抬頭看著,“大姐是說,有人要害我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