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承有些狐疑,“父親,大半夜您一身朝服要做什麼?”
“穿朝服能做什麼?”王相瞥了他一眼,又整理自己的衣袖,“陛下急召入宮,剛才王公公才通傳過。家裡遍尋不到你,我這才穿好朝服,過來找你。”
“陛下急招入宮”,王恩承扭頭,果然旁邊的管家已經將自己的朝服備好,他一邊往身上套,一邊問著王相,“父親可知道是何事嗎?怎麼平常的就急召入宮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又看著王恩承,“若好了就快些。”
王恩承又看了眼府門口,他今兒個在離著家裡後門最近的涼亭處等了好幾個時辰,始終不見有人過來報信。如今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,總覺得心裡頭有些不安穩,可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——盛謙既然已經被判流放,說明陛下已經放棄了這個人。
那他生與死恐怕也沒什麼人在意,便將心老老實實揣在了肚子裡,坐上了入宮的馬車。
一路王相都瞧著長子有些心不在焉,等入了宮中,二人在門口等著拜見魏帝,他這才小聲問了一句,還不待王恩承回應,一道長長的影子將兩人覆蓋,溫朗又莫名熟悉的聲音,“陛下讓二位大人入內說話。”
王相抬頭,任他這般年紀見多了風浪此時也有些驚愕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此時他不該已經被流放邊關了嗎?現如今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