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控訴著祝彪的暴行:“東家,我將您的親筆信遞給祝彪,誰知……誰知那畜生看完信後,直接扯了信……然後將小人一頓痛打……末了還抽了小人一鞭……那祝彪一步一棍,將小人打出了祝家莊……讓小人滾蛋……”
李應氣得將桌子上的碗碟全摔在地上,大罵道:“這個狗崽子,竟敢如此藐視於我!你下去,把杜興主管叫來!”
家丁聞言,便爬起來,去了後院一遭,一不會,一個相貌極其醜陋的人來到李應面前,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,道:“東家,小人杜興來了,不知東家有何吩咐?”
“杜主管,我再修一封書信,你親自去送給祝彪!”李應大吼道。
“東家息怒,小人定會辦好這件差事。”杜興道。
這回杜興又騎了馬帶了信去祝家莊要人,時遷又是一路尾隨,在遠處觀望。只過了一會,他便看見杜興也垂頭喪氣的騎馬往回趕,臉上全是傷痕。杜興將滿腹怨氣發洩到了馬身上,使勁的抽打著馬鞭,那馬吃痛,一個猛甩,將杜興甩下馬背。杜興掙扎起來,重新爬上馬背,這回學乖了,輕輕的抽打著馬鞭,前去他主人那裡覆命。他不知道,就在剛才他被摔下馬背時,李應讓他帶給祝彪的那封信從馬背上掉了下來。
時遷心道:“看來這杜興還沒來得及將書信拿出來,就被祝彪打了出去。”
時遷迅速向前躥了幾步,拿到信後又趕緊跳上枝葉繁茂的樹梢,這才開啟這封信仔細觀看。時遷這一看,霎時驚呆了!
這哪裡是為楊雄說情的救命信?這分明就是置人於死地的殺人鬼符!
在這封信裡,李應極盡諷刺侮辱之能事,說祝家三子豬狗不如,只配吃屎,祝家三子的師父欒教頭是畜生,是雜碎,祝家三子的母親是爛雞,祝家三子的父親是瘋狗。一通臭罵過後,李應又以長輩的身份,用極其傲慢,極其狂妄,而又極其輕蔑的語氣命令祝家三子馬上放了楊雄!如果祝家莊敢不照做,爺就立刻讓你們全家碎屍!
李應的這封信中,夾帶著十足的恐嚇,威脅,和命令!
本來在獨龍崗這塊地盤上,人家祝家莊才是老大,李家莊和扈家莊全要靠祝家莊的保護,並且還要聽命於祝家莊。試想,李應用如此惡毒的語言去侮辱祝家的人,祝家怎麼可能會放人呢?
“如果李應好言相求,也許祝家還能給李應一個面子。可他說話如此惡毒傷人,那分明就是要故意激怒祝家的人!”踩上樹梢上的時遷喃喃道:“他李應到底想幹什麼呢?江湖中人都說李應武功超群,心機更是深似海。哼,今日一見,果然不是省油燈!”
百思不得其解的時遷將信收好,急忙朝李家莊奔去,他剛一躥上李家莊附近的那棵大樹上,便聽見李應正在那破口大罵:“氣煞我也!看我不殺了祝彪那個畜生!”李應說完,連忙披掛上馬,任憑杜興如何勸說,都不能使他回心轉意。杜興只好死死抱住自己的主人,不讓他走。最後,李應一腳踢翻杜興,單槍匹馬朝祝家莊衝去。
時遷不辭勞苦,早已施展起那身獨步天下的輕功,再次尾隨而至。只見那李應已經打馬跑到祝家莊旗樓下,二個守衛非常恭敬的對他施禮,口中一口一個李大官人,叫得非常熱情,但這李應非但不理二人,還一槍一個,公然刺死了祝家莊的這二名守衛!
李應如下山猛虎一般兇狠,誰敢攔他?祝家莊守衛紛紛退散,讓出一條道。李應打馬過去,來到祝家莊大門前,破口大罵道:“祝彪,你這畜生,竟敢傷我家丁,打我主管!我和你爹是同一輩分,你這牲口竟敢對我如此無禮!是何道理!”
那祝彪已經兩番被李應無端寄信辱罵,今日又見李應前來挑釁,怒氣沖天並且不擅言辭的祝彪在城上大叫道:“李應休狂,看我拿你!”
無多時,祝彪全身披掛,率兵一千出戰李應。李應更不打話,挺槍朝祝彪殺來,二人在馬上你來我往鬥了不到十個回合,祝彪便已經槍法大亂,只有招架之力,再無還手之能。又鬥了五合,祝彪好幾次險些被李應刺中心臟,嚇出一身冷汗的祝彪不敢再戰,奪路便逃。
“畜生休走,爺爺今日定將你碎屍萬段!”李應絲毫不顧及與祝家莊的結義之情,打馬狂追。
那祝彪見李應鐵了心了要取自己性命,便也顧不得情義,一邊逃一邊大叫道:“一千槍騎兵聽令,給我擊殺反賊李應!”
祝彪手下的一千名槍騎兵得了令,紛紛來攻李應,片刻之間便將李應圍在中間,李應絲毫不懼,槍尖如雨點一般刺下,中槍落馬者數以百計。
祝彪見李應輕而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