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嬪妾身後的宮女提醒嬪妾的。”對方道,“我宮裡的宮女與我說,枕霞宮的德妃娘娘是她見過最親和,最平易近人的一位娘娘。”
寧若水聽多了類似這樣套近乎的話,心中毫無波瀾,面上還是笑道:“靜嬪妹妹可真是會說話呢,本宮還有點兒事,先回去了,妹妹你若是何時有空,可以去我枕霞宮內喝茶。”
靜嬪聞言,福了福身道:“娘娘慢走。”
寧若水轉身離開御花園。
“娘娘,這靜嬪的性子看上去倒還挺溫吞的。”一旁的宮人道。
寧若水聞言,不鹹不淡道:“她是什麼性子與本宮無關,只是好奇來看一眼罷了。”
離開御花園後,寧若水並未馬上回宮,而是朝宮女道:“你去一趟東宮,請太子殿下到玄軼司操練場外,就說是本宮有事想問他。”
按輩分看來她是太子的長輩,但她畢竟年輕,身為宮妃約見太子自然不妥當,便只能找一個人多的地方,如此一來,便是光明正大地說話,不至於落人口舌。
……
賀蘭平原本在自己的寢殿內看書,隨從來報,枕霞宮來人了。
賀蘭平道:“讓她進來。”
宮女進殿後,道:“太子殿下,我家娘娘邀您玄軼司操練場邊一見,說是有問題想問您。”
賀蘭平聽聞此話,挑了挑眉,而後跟著那宮人去了。
遠遠地看見操練場邊上站著一抹俏麗的紫影,賀蘭平噙著笑意,走上前問候,“德妃娘娘,聽說你找我有事兒?”
寧若水吩咐左右兩側的宮人退遠一些,這才道:“有件事兒,還需要太子殿下幫個忙。”
賀蘭平道:“何事?”
“我要盜取九龍鼎,而這東西在御書房。雖然我進出御書房不難,但陛下幾乎也會跟我在一起,若是他不在,我自然不能隨便進去,而他在的情況下,我又找尋不到機會去盜九龍鼎,那九龍鼎藏在哪個地方也需要翻找,所以……我需要足夠充足的時間才行。”
“你要盜取九龍鼎?”賀蘭平微訝,“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?”
“不是我要,是驚羽需要。”寧若水道,“驚羽請求我幫她,她說做不到也無妨,但我想幫她這個忙,她還給了我一個九龍鼎的贗品,一旦有機會拿到真的,我便拿假的九龍鼎頂上。太子殿下,您能幫我引開陛下麼?”
“引開父皇……”賀蘭平想了想,道,“我倒是有個法子,但我也不知道能為你爭取多少時間,這就要看你的運氣了。”
寧若水道:“殿下但說無妨。”
……
眨眼間到了傍晚,又是一天即將過去。
天幕中雲霞沉沉,養心殿內一片寂靜。
皇帝正坐在御案後看奏摺,餘光瞥見前頭一道人影走來,抬頭去看,一道倩影正邁著優雅的步伐而來,可不正是寧若水。
她又端著一樣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了,走近了些,皇帝看清那東西是銀耳蓮子羹。
“陛下,臣妾總是來打攪您,陛下是否會嫌我煩?”寧若水將蓮子羹擱在了桌上。
皇帝聞言,衝她笑了笑,“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,你是為了朕好,朕怎會嫌你煩?難不成在你看來,朕就那麼蠻不講理?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寧若水笑道,“聽宮人說陛下中午就吃了一點兒飯,那怎麼頂飽?臣妾想,興許是您忙於政務,沒有胃口,便親手煮了一碗蓮子羹來,一點都不油膩,補氣血的,陛下應該有胃口吧?”
皇帝道:“即使沒有胃口,也不能浪費了你的一片心意,你說說你,現在是有孕的人,怎麼還忙前忙後的?你宮裡那些宮人都是死的麼?也不知道攔著你,這接下來你就不要再進廚房了,你想給朕下廚,等你生產之後也不遲。”
寧若水柔聲道:“一切都聽陛下的。”
二人正說著話,御書房外倏然響起一聲慘叫。
這一聲慘叫,讓寧若水當即捂住了心口,似乎是受到了驚嚇。
皇帝見此,當即從御案後起了身,衝外頭道:“外面怎麼回事兒?!”
然而,並沒有人回答他。
皇帝見此,擰了擰眉頭,衝寧若水道:“愛妃,你且在這兒別出去,朕去看看。”
寧若水聞言,連忙道:“陛下,剛才那聲音聽得我��幕牛�貌換崾怯寫炭桶桑勘菹履�故潛鴣鋈チ恕���
“不用擔心,那一聲喊叫可不小,禁衛軍聽到會趕來的,朕現在去看看是怎麼回事,你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