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我都可以冷眼旁觀,除了你。”月光知道她聽不到,卻還是低喃道,“我該慶幸你對於感情是遲鈍的,否則若是被你知道我的心思,你恐怕不會與我毫無顧忌地談笑了。”
他知道蘇驚羽的性格,對待好友,她可以大肆談笑,可對待追求者,她卻始終保持疏離。
想要擁抱她,卻也不能直接下手。
他專挑賀蘭堯不在的時候來,省得又聽那廝貶低人。
“也不知,還能看著你多久。”他撫了撫懷中人的髮絲,“或許我看不到你瘦成一道閃電的樣子了……”
他說她胖,其實也沒胖多少,只是故意逗她的。
她的身型依舊是纖穠合度的,只不過女子總是想要追求纖細的軀體,以至於大多的美人都偏瘦了。
靜靜地擁著蘇驚羽良久,他才將她輕柔地按在了椅子上坐好。
等會兒她醒過來,問他為何迷暈他,他該怎麼回答呢?
餘光瞥見桌子上的筆墨紙硯,他靈機一動,用毛筆沾了墨水,提著筆到了蘇驚羽身前。
在她臉上畫點什麼東西好了。
她喜歡貓,那就將她畫成花貓吧。
如此想著,他俯下身,舉起了筆。
望著蘇驚羽靜謐的容顏,他又靜靜地凝視了她許久,而後湊近了她,在她額頭上落在一個輕吻。
第一次偷親她,也是最後一次。
接著,他開始在她臉上畫了。
片刻的時間過去,終於將蘇驚羽的臉塗成了一隻花貓,他才擱下了筆,再次抬手,手中又多了一支銀針,這是用來喚醒蘇驚羽的。
將銀針刺進蘇驚羽的頭頂,輕旋了幾下,蘇驚羽的眼睫毛便顫了顫,隱隱有轉醒的跡象。
月光收了針,坐在一旁等她醒來。
片刻的時間過去,蘇驚羽悠悠轉醒,扶了扶額頭。
醒來的那一刻,便想起自己是被月光弄暈的,她當即抬頭,正看見坐在對面的月光。
“月光,你搞什麼?”蘇驚羽問道,“你迷暈我作甚?”
月光道:“不是你說人生在世,要任性一次麼?我就聽了你的,任性一回,在你昏迷的時候,對你做了點你可能會不高興的事。”
蘇驚羽可沒想歪,在她的認知中,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光是很純潔的,絕對不像阿堯那麼沒節操。
於是乎,她問:“什麼事兒?”
月光笑道:“你去找一面鏡子照照就知道了。”
蘇驚羽聞言,當即想到一個可能性。
該不會是她臉上有什麼東西。
她抬起手摸臉,可這會兒墨水早就已經幹了,自然是摸不出來。
她連忙起了身,奔進了屋子裡。
片刻之後,一聲低吼自屋內響起——
“月光!你大爺的!”
他竟然在她臉上塗鴉!
這就是他說的,任性一回嗎?
這要是換做清醒的她,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幹。
醜爆了。
蘇驚羽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洗洗,帶著這麼一張臉在莊子裡晃悠,被屬下們看見都要被笑話的。
她可不想丟這個人。
於是乎她出門就奔到了庭院裡的水井邊,想要去打水,月光卻慢悠悠地走過來了,“我幫你。”
蘇驚羽轉頭瞪他,“為何在我臉上亂畫?很好玩麼?小孩兒的把戲。”
月光道:“好玩。”
“我將你當作好友才不提防你,你倒好,這麼整我。”蘇驚羽道,“這要是被莊子裡的其他人看見了,鐵定要笑我,我的一世英名……”
“這不是還沒人看見麼?除了我笑你,不會有其他人笑你了。”月光說著,幫蘇驚羽打了一桶水上來。
她如今是有孕的人,打水這種力氣活,不適合她。
“我當真沒料到你會這麼無聊。”蘇驚羽說著,便低下頭洗臉了。
而她洗了好片刻,也沒能洗乾淨。
賀蘭堯這人太挑剔,什麼都要撿上等的用,從衣食住行到文房四寶,他所用的墨水也是西域特產的,易幹不易腿色。
雖然她的肌膚滑嫩,但這墨水還是不好洗,要搓個好幾遍才能搓的下來。
月光見她一直搓臉,笑道:“想不到這墨水如此難洗,驚羽,這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“不怪你難道怪我們家阿堯用的東西太好?”蘇驚羽道,“這次也就罷了,看在你我這交情的份上,我不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