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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眼,兩個時辰過去。
“算算時間,那迷藥的藥效最多維持到傍晚,外人只知皇帝是被氣到昏厥,這樣的情況,昏迷三四個時辰已經算是頂多,若是時間太長,可是會遭人懷疑。”綢緞莊的庭院內,賀蘭堯在與蘇驚羽吃點心,不溫不火道,“再給那君祁攸一個時辰,若是九龍鼎還修不好,我就要上門去罵人了。”
“修補玉器,許多人都是要花個好幾天的,君祁攸手下的人能用幾個時辰就修好,已經算是難得的快效率了。”蘇驚羽聳了聳肩,“或許人家也很焦急,你就算上門去踹他兩腳,他也未必就能加快修補速度。”
二人說話間,遠遠地奔來一道人影,蘇驚羽轉頭去看,是烏啼。
“殿下,方才極樂樓來人了,將這東西送來了。”
烏啼說著,將一個錦盒擱在了桌上。
“才說他修不好我要上門去罵,這就修好了。”賀蘭兄笑了笑,開啟了錦盒,拿出裡頭的九龍鼎。
將九龍鼎翻到了底部,看上去當真是與原來一模一樣。
玉器師傅在底下打孔,打下來的玉自然廢了,拿新的玉材填上,選用的是成色極為接近,甚至幾乎與九龍鼎本身一樣的玉材。
“我看看。”蘇驚羽湊上前去,望著那修補後的底部,道,“這幾乎看不出來打過孔,稱得上完美了。”
整個玉器,也就只有底部的這一小塊兒不是原裝,但好歹用的是上等材料,專攻玉器的師傅都不一定看得出來。
不得不承認,君祁攸手底下還是不缺人才的,各個方面的能人都有。
“小羽毛,你安分在家中待著,我將這東西帶回宮中去。”
賀蘭堯說完,便帶著九龍鼎離開了。
進了宮之後,他便直奔御書房。
皇帝昏厥了,賀蘭平作為太子,便可拿‘幫父皇處理政務’的理由,公然留在御書房內看奏摺了。
眾人皆知,陛下常常在太子殿下面前數落他太閒散,不用功,總是教誨他要多花心思在家國大事之上,如此,賀蘭平翻閱奏摺自然順理成章。
賀蘭平此刻坐在御案後,倒也不是做樣子,當真是看起了奏摺。
往後要打理這片江山,已經不容他再貪圖玩樂。
忽有宮人敲響了御書房的門,“太子殿下,寧王殿下求見。”
賀蘭平道:“進。”
御書房的門開了,賀蘭堯順手關上了門,到了御案前,道:“開機關罷。”
賀蘭平依言擰開了椅子把手上的機關,將牆面上的密室開啟。
賀蘭堯到了密室之內,將九龍鼎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