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我們。”
“二弟。”君祁攸忽然道,“尹殤骨方才說,那藥物的害處是損害骨骼與筋脈,變成廢人,若是我真的成了個廢人,可就沒法子罩著你了,這極樂樓還是要交給你打理,這以後,可能就是要你罩著我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君清夜道,“你已經照料了我二十多年,這以後換做我照料你,似乎也挺公平。”
君祁攸聞言,笑了笑,“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,我還真是有些意外。”
“有什麼好意外的?我看起來真的像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人麼?”君清夜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不像。”君祁攸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君清夜說到這兒,驀地想到一件事。
“對了,這事我可以去告訴小十小羽他們,小十那麼聰明,興許會有什麼好辦法,與其指望尹殤骨那個豬腦子,還不如去找小十求助。”
“豬腦子……你確定她是豬腦子?”君祁攸有些好笑,“這尹殤骨是難得聰慧的女子了,就以她的才思,即使不去爭權奪位,做生意也會是一把好手,且絕對是個奸商。”
“我不管,反正沒小十聰明的都是豬腦子。”君清夜扔下這麼一句話,便轉身離開了。
……
一路飛奔去了綢緞莊,君清夜直直衝進了莊子內,遠遠地正看見賀蘭堯蘇驚羽二人在梨花樹下對弈。
二人的神色似乎都很專注。
君清夜靠近了,二人自然也察覺到了。
“小羽,小十,先停停,我有事兒跟你們說。”
蘇驚羽見他那急迫的模樣,便停了下來,道:“你說。”
君清夜便將與尹殤骨的約定詳細地說給了二人聽。
“九龍鼎居然藏著這樣一個秘密?”蘇驚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我剛知道的時候,也很意外,但我想尹殤骨不會那麼無聊地來忽悠我們,我們雙方都已經立下了字據,那必定是確有其事。”君清夜說到這兒,擰了擰眉,“可氣的是那九龍鼎現在在老皇帝手上,這就有些不太好辦了,先不說宮裡的守衛那麼森嚴,老皇帝身邊總有死士保護,想要近他的身也不容易,尹殤骨說會設法幫我們取到九龍鼎,可是她那豬腦子,我也不知道她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取到,這事兒自然是越早辦成越好。”
“豬腦子?”蘇驚羽抽了抽唇角,“她那要是豬腦子,你這腦子就連驢腦子都不如。你覺得你比起她,聰明多少?”
“我承認自己是驢腦子。”君清夜並不反駁蘇驚羽的話,“反正我們誰的頭腦都沒小十好用,又何必爭個高低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九龍鼎內的藥物,對君祁攸來說,當真是個轉機。
不過要怎樣拿到這個九龍鼎,卻是個難題。
君清夜同蘇驚羽都在思考著關於九龍鼎的問題,唯有賀蘭堯的注意力並不在九龍鼎上。
“君清夜,你方才說,九龍鼎內的藥物有個害處,藥物腐蝕血液中的雜物時,會對骨骼與筋脈造成一定的損害,很有可能導致服用的人武功盡廢?”賀蘭堯面無表情道,“你確定只有這一項後遺症?”
“小十,這難道還不夠嚴重麼?”君清夜道,“武功盡廢,這對我哥來說也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,你看他平時多嘚瑟多得意忘形,他除了坐擁金山銀山,還有一身好武藝,你想必也清楚他的武學有幾斤幾兩,如果他後半生成了一個廢人,他心裡必定不好受的,但是為了活下去,別無他法了,畢竟沒有什麼東西比命還重要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武功盡廢意味著什麼,換做任何一個人,都會是一個打擊。”賀蘭堯道,“我的意思是,雖然這個後果有些嚴重,但並非不可挽回。”
君清夜一怔,“還能挽回?”
“阿堯,你的意思是……洗髓換骨?!”蘇驚羽驀然想起賀蘭堯曾經的經歷。
阿堯就是天生筋脈殘缺,筋脈殘缺的人,體弱多病,不能練武,騎不了大馬,拉不動硬弓。
說得難聽一點,廢人一個。
阿堯當年就是不願意做一個廢人,才會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,去泡洗髓換骨的藥浴。
如果九龍鼎裡的藥物會給君祁攸留下那麼嚴重的後遺症,君祁攸是否也能選擇去洗髓換骨?
“小羽毛果然很懂我。”賀蘭堯衝蘇驚羽淡淡一笑,“我就是那個意思,不過在這之前,得先拿到九龍鼎再說。”
“你們二人說的,我不是很懂?什麼叫做洗髓……換骨?”君清夜一臉茫然,“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