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驚羽正在喝粥,聽聞這話,險些笑嗆了。
驚羽都能看上你……這話從尹殤骨口中說出來,她是有多嫌棄阿堯?
更令人意外的是,尹殤骨竟然中意月光。
而賀蘭堯聽聞此話,只是冷笑一聲,“我哪兒不如那個神棍?”
“你不如他隨和,你太偏激又太險惡了。”尹殤骨面無表情道,“我素來不欣賞脾氣太壞的人,能入我眼的,自然是要隨和一點,即使脾氣不好,也不能像你一樣糟糕吧?”
賀蘭堯嗤笑,“不需要你欣賞,我還欣賞不了你呢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你的欣賞。”尹殤骨淡淡道,“告辭。”
問不出她想知道的,她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停留。
尹殤骨離開之後,蘇驚羽笑道:“阿堯,別惱,難得有一個女子嫌棄你的,我倒是覺得挺有趣,蘿蔔青菜各有所愛,不過我真是納悶,殤骨為什麼會喜歡月光?她曾說過,她也不喜歡聽神棍說話,玄玄乎乎的,聽的人都雲裡霧裡,既然如此,她怎麼會對月光……”
“口味獨特,不需要什麼理由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就像她說的,你都能看上我,她看上月光又有什麼好稀奇的?”
蘇驚羽聽著他的自嘲,笑道:“我家阿堯這麼好,多的是人看得上。”
“很多人說過,我除了相貌優異,其他的一無是處,脾氣不好,又內心險惡。”賀蘭堯輕描淡寫道,“夫人如何評價這些說法?”
“他們說他們的,關我毛事。”蘇驚羽面不改色,“我覺得好就行,外人的風言風語我一向不太在意,我這麼說,阿堯滿意了麼?”
“滿意,還是夫人體貼。”賀蘭堯莞爾一笑,“你一人的好話,勝過千百人的惡語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其實……
那些話……
也不算是惡語吧……
脾氣不好,內心險惡,他對外確實是如此,也難怪人家這麼評價他,說得也沒錯。
但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,心裡想想就是了。
“殤骨說,月光有牽掛的人?”蘇驚羽一想到這個問題,難免也有些好奇,“我與月光認識了那麼久,這個倒是真的沒聽他提起過,殤骨竟能看得出來?她對月光果真是上了心的,這麼長的時間我都沒瞧出什麼來。”
賀蘭堯聞言,瞥了她一眼,“我也沒瞧出來。”
他才不會告訴她事實呢。
沒看出來,最好不過了。
“我以為我算是月光最熟悉的朋友了,我曾說過,他是我的良師益友,我自以為了解他很多事了。”蘇驚羽說到這兒,有些感慨,“可我當真沒從他嘴裡聽到一句、哦不,沒有聽到一個字,是關於他心上人的,這廝果真藏得很深。”
“你沒把他放心上,自然看不出來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道,“只有將一個人放在心上,你才會去細細揣摩他的內心,去猜測他的想法,你沒看出來,很好,說明你不在乎他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不在乎?
那倒也不至於。
她還是挺關心月光的,建立在友誼的基礎上。
“對了阿堯,殤骨今日來找我,是為了九龍鼎一事……”蘇驚羽驀然想起與尹殤骨的談話,便將所談的內容又複述一遍給賀蘭堯聽。
“呵,她倒是會精打細算。”賀蘭堯冷笑一聲,“她方才在這兒的時候還說我壞話來著,小羽毛覺得我應該讓著她麼?這九龍鼎我若是拿到了,不給她又如何?各憑本事拿到,誰拿到就是誰的,有什麼義務讓給其他人,我又不欠她的。”
“阿堯,你還在記仇呢?殤骨她說話直白了些,但也沒有惡意啊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阿堯,有句話是這麼說的,心不饒人嘴上甜,嘴甜之人藏謎奸,寧交一幫抬槓的鬼,不結一群嘴甜的賊。人家說你脾氣不好,也不算胡說,反正在我這兒,你還是無人能比的。”
蘇驚羽此話一出,賀蘭堯的神色緩和了些,“可她將我說得那麼糟糕,我若是還要讓著她,豈不是顯得我太好說話?我賀蘭堯可不是好說話的,這世上能數落我的,可沒幾個人。”
“可我都答應她了,總不能言而無信。”蘇驚羽道,“阿堯你就答應了吧,給我點兒面子,不能讓我對人家的承諾打水漂啊。”
“你就只會幫著外人。”賀蘭堯斜睨著她,“我是你相公,她說我不好的時候你怎麼不幫腔?你應該站在我這邊。”
“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啊。”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