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,但也能看出這手指的小巧纖細,竟不像是男子的手。
賀蘭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,瑩白修長,可作為一個男子,他的手再好看也不會比姑娘更小巧。
他常常握著蘇驚羽的手,蘇驚羽的手便很小巧細嫩,此刻他手上的這斷指,與蘇驚羽的手指看上去還真是差不多大。
“小青,你看這手指,像不像女兒家的手指?”賀蘭堯將斷指遞到了公子鈺面前,“你見過男子的手這麼小巧麼?”
公子鈺望著那斷指,當即判斷道:“如此小巧纖細,這是女子的手指才對,若非要說是男子的,只有可能是十幾歲的小男孩的手,成年男子的手不應該是這樣的。”
賀蘭堯笑了笑,“看來咱們都被這敵人忽悠了呢。”
“原來那神秘人竟不是男子,而是女子?”二人身後的古月西柚大感驚奇,“聽他的聲音,看他的身形,當真沒能瞧出來。”
“莫非你沒有聽說過兩種東西?”公子鈺道,“增厚鞋底,變聲鎖。前者製作很簡單,削一塊木頭即可,後者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,一種特製的鐵片,帶在喉管處,能夠壓低聲音,使得聲音低沉。”
“如此說來,這神秘人是女扮男裝……”古月西柚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,望向了賀蘭堯,“我聽著那神秘人說話,字裡行間都是對驚羽充滿敵意,該不會是你的爛桃花?女扮男裝,只是為了不讓你那麼容易懷疑到她,你可還記得自己有哪朵很難纏的爛桃花麼?”
賀蘭堯聞言,輕瞥了她一眼,“最難纏的那朵已經見閻王了,我還能懷疑誰呢?”
在他看來,最難纏的爛桃花非古月南柯莫屬。
古月南柯之前的幾朵,也早已不在了。
但古月西柚可不知賀蘭堯在說誰,更不知古月南柯的死因。
太子妃因怪病而離世的訊息早已放了出去,古月西柚也以為古月南柯是因為怪病而死,並不知太多內情。
賀蘭堯自然也不會去跟她提起古月南柯這個人。
接下來,一路無話。
蘇折菊被刺傷是計劃中的事兒,因此事後自然相對應的措施,蘇折菊的傷勢不能忍受太大的顛簸,而山下的馬車裡早已準備好了厚厚的狐裘軟墊,足以減少馬車行駛帶來的震動感。
上了馬車之後,賀蘭堯並沒有準備回綢緞莊,而是讓公子鈺將馬車駕駛到杏林。
“賀蘭堯,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古月西柚望著窗子外的景色,問道。
賀蘭堯淡漠道:“杏林,離這兒很近,片刻就到。”
“為何去那兒?”
“蘇折菊的傷勢不能拖延太久,回綢緞莊還需要一段時間,這一路路面不太平穩,對他不利。”
古月西柚不再言語。
她好奇杏林是什麼地方,但賀蘭堯已經說了很近,片刻就到,那她很快便會知道了。
面對賀蘭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龐,她覺得多問一句話都累。而賀蘭堯顯然也不太想理會她。
古月西柚垂下了眼,望著昏迷中的蘇折菊。
他醒來後,會怪她去給賀蘭堯蘇驚羽送信嗎?
馬車很快行駛到了杏林,公子鈺將馬車一直駕到了一個小木屋前。
“殿下,到了。”
公子鈺勒馬停車,賀蘭堯從馬車上躍下,抬步走向了那個小木屋。
而他還未走近,小木屋的門便開了,從裡頭走出一名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,望著賀蘭堯,笑道:“小子,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,今日你媳婦沒跟來?”
“她在家中休息。”賀蘭堯道,“巖叔,要敘舊的話,晚些再說,先幫著我救個病人。”
“老夫知道,你在信中有提到。病人在何處?”
“馬車上。”賀蘭堯說著,望了一眼公子鈺,“這是我身邊的大夫,可以給你打下手。”
“這小子看上去不太機靈啊。”慕容巖打量著公子鈺,悠悠道,“給老夫當幫手,也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……”
“別低估了年輕人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道,“巖叔你一把年紀了,醫術精湛,就認為年輕的大夫學藝不精麼?你在他這個歲數的時候,醫術又有多高明?”
“我說你這個小子,你這是喊人幫忙的態度麼!”慕容巖額頭上的筋微微一跳,“要不是看在你孃的面子上,就憑你這態度,老夫就能把你吊起來……”
賀蘭堯打斷他的話,“若不是看在我孃的面子上,我也不會對著一個怪老頭喊叔。”
“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