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公子鈺。
寧若水將多餘的人遣退了,朝蘇驚羽道:“驚羽,你送的織錦有問題。”
蘇驚羽聞言,有些訝異,“有什麼問題麼?”
寧若水道:“讓公子鈺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公子鈺聞言,走到了織錦前去,湊近了些,只一瞬,便眉頭微蹙,“麝香。”
蘇驚羽驚詫,“麝香?!”
麝香,對有孕的女子而言,是大不利。
尤其這幅織錦就擺在這個位置,長久下去的話……
“是經歷過處理的麝香,氣息很淡,如果不是有點本事的大夫,還不一定能識別出來。”公子鈺望著眼前的織錦,道,“綢緞莊的繡娘絕不會如此粗心,更何況,自從王妃有孕之後,莊子裡幾乎看不見麝香的蹤影,繡房更不會有這樣的東西,這幅織錦在離開綢緞莊之前,絕不會沾染麝香,是之後有人抹上去的。”
“我相信這事與驚羽無關。”寧若水悠悠道,“且不說驚羽有多狡猾,單憑我與她走得這麼近,她想害我有一百種方法,何必挑這種有風險的法子?我更相信這是小人策劃的一出毒計,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害我的孩子,更多的原因,是想讓我與驚羽反目。”
“俗話說,關心則亂,若是德妃娘娘太在意自己的孩子,即使再聰慧也容易失了判斷,方寸大亂,因為焦躁與憂慮是許多有孕女子的正常症狀。”公子鈺不緊不慢道,“好在,德妃娘娘的腦子還不糊塗。”
蘇驚羽瞥了一眼公子鈺,“不得無禮。”
公子鈺道:“王妃,我說的是實話。”
“無妨,這兒沒有閒雜人等,就別見外了。”寧若水笑道,“我找驚羽來,是想問你,有沒有法子將織錦上的麝香除乾淨?我可不敢讓人去洗,萬一皺了,那不就可惜了。”
蘇驚羽道:“不就是一幅織錦麼,先將它搬離你這寢宮,你要是那麼喜歡,過幾天我送你一幅就是了。”
“好啊!”寧若水當即應下,“但這幅我還是想要。”
蘇驚羽抽了抽唇角,望向公子鈺,“有什麼法子能除乾淨味道,還能不破壞這織錦?”
公子鈺道:“小事一樁。”
此話一出,寧若水鬆了一口氣,“那就太好了,能完整保留下來了。”
“這織錦是離開綢緞莊之後才被人動了手腳,準確地說,應該是入了宮之後。”蘇驚羽回想起那夜的情形,道,“更準確一點,是從夜宴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