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已經成了賀蘭堯的刀下亡魂了。”
賀蘭陌此話說完,公子鈺終於有了反應。
“殿下必定認出來了。”公子鈺的話雖有有氣無力,但很是篤定,“就你那套把戲,呵。”
“你可以繼續自欺欺人。”賀蘭陌冷笑,“那假公子鈺與你的外形幾乎一樣,且被堵住了口,不能說話,賀蘭堯根本不可能發現那是假的,他就是當真的殺了,你仔細想想,你是否知道了他什麼秘密,他為了防止你洩密才要將你滅口?可笑你對他如此忠心,他卻將你的性命視如草芥。”
“即使真如你所說,殿下想要我的命,那就讓他拿去好了。”公子鈺抬眸,眸中一派譏諷笑意。
“真賤。”賀蘭陌俯下身,揪起公子鈺凌亂的髮絲,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他都想殺你滅口了,你還有必要忠誠麼?公子鈺,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若是你願意為我效勞,從前你乾的混賬事,本王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公子鈺的發被他扯著,只覺得頭皮生疼,卻依舊不求饒,反而唇角輕揚,“我知道殿下很多秘密,我甚至知道他們的藏身之地,我還知道他的弱點……”
“你若願意告訴本王,我立即放你出去,給你療傷。”賀蘭陌道,“公子鈺,做人要識相點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公子鈺眸中的嘲諷意味愈發濃烈,“我偏不告訴你。”
“找死!”賀蘭陌眸中湧現怒意,正要拎起公子鈺的頭往牆上撞,忽聽身後響起一道男音——
“郡王,方才府門口遠遠地射來一支箭,箭上釘著字條,沒有署名,只說了讓您明日晌午帶著公子鈺去城門三里外的斷頭崖。”
賀蘭陌的動作一頓。
沒有署名的字條。
會寫這樣的信來,除了賀蘭堯,想必不會有其他人了。
賀蘭堯知道公子鈺還活著,如此說來,他真的認出了之前懸掛的那人是假貨了?
賀蘭陌鬆開了公子鈺,轉身朝著前來的屬下伸出手。
屬下將字條遞給了他。
賀蘭陌瞥了一眼字條上的內容,只定下了地點與時間,帶上人質,其餘的便沒了。
他還沒想著要怎麼引賀蘭堯現身,這廝竟主動約他?
斷頭崖是一處懸崖,空曠的很,遮擋物也較少,幾乎沒有可以設埋伏的地方,賀蘭堯將見面地點定在那兒,就不擔心自己帶著大批的人馬去赴約?
莫非他也叫上了許多人?
如今他不知賀蘭堯的藏身之處,不能回信,他的選擇只有兩個:去或不去。
賀蘭堯,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呢?
……
一眨眼,又是一日過去了。
一連下了幾日的雨,終於迎來了一個晴天。
欽州城門三里之外,斷頭崖邊,只有三道人影佇立。
“小十啊,你到底想了什麼計策?神秘兮兮的,也不跟我說,就咱們這三個人,什麼埋伏都不設,如何救公子鈺?賀蘭陌等會兒要是帶一百個人來,豈不是敵眾我寡?”君清夜說著,正想找個地方坐,低頭卻發現腳下的泥土溼潤鬆軟,是這幾日大雨過後留下的痕跡。
於是他放棄了尋找坐的地方,邁步到了旁邊的枯樹幹上靠著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的計策,你只需要知道,待會兒按我教你的說就是了。”賀蘭堯說著,轉頭望向君清夜,“等會兒賀蘭陌到了,你就擺出囂張的姿態便好,告訴他你背後是有人撐腰的,你來斷頭崖君祁攸是知道的,若是不能平安回去,他一定會為你報仇,極樂樓的勢力,會讓賀蘭陌有所忌憚,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我只負責囂張?”君清夜挑了挑眉。
“對。”賀蘭堯輕描淡寫道,“等著吧,會有好戲的。”
……
同一時間,二十丈之外,賀蘭陌帶著的一隊人馬在原地停歇。
“郡王,斷頭崖邊只有三人!”賀蘭陌派出去查探的人返回,頗為驚訝地道,“除了那三人,其他的什麼也沒有!”
“你說什麼?三人?!”賀蘭陌面上亦是十分訝異。
三人……
相比較他身後數量半百的人,賀蘭堯那方僅僅三人,懸殊可不是一般的大。
他能確定斷頭崖這樣的地方藏不了幾個人。遠遠地望去都是一片空曠,只有寥寥幾顆枯樹,根本不可能有埋伏。
這麼看來,賀蘭堯並不打算來硬的,莫非是有什麼籌碼想要和自己談判?
“繼續前行!”賀蘭陌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