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現些許冷芒,“既然他僱傭了殺手,那麼儀仗隊,可不能只是一些尋常侍衛,安插一些玄軼司的精英,屆時可以抵擋得住。”
蘇驚羽點頭,“這法子不錯。”
賀蘭堯伸手撫了撫蘇驚羽的頭,“小羽毛,兩日之後,你就不用去了,那種打打殺殺的場面,還是少接觸一些。”
蘇驚羽聞言,面上露出一抹笑意,“阿堯,我可不是弱女子,那種場面見多了,有何懼?”
“我自然知道你是不懼的,我家夫人英勇無比,打起架來毫不含糊,這些我都明白,但你英勇歸英勇,我還是不願你去涉險,這是作為一個好夫君的必備素質。”賀蘭堯說著,屈指輕彈了一下蘇驚羽的額頭,“我可不是小看你。”
蘇驚羽摸了摸額頭,“罷了,你也是為我著想,這樣吧,我喬裝成路人跟在隊伍後面,伺機下手,賀蘭陌的目標是四哥,可沒時間注意我呢,我會讓自己離戰火遠一些,不讓你擔憂,如何?”
賀蘭堯見她顯然是有意摻和,再勸也是無用,便輕嘆一聲,“罷了,你要去也可以,離我們遠一些,若是我們沒有危險,你莫要輕易出手,省得被賀蘭陌的殺手看見了,朝你發難。”
蘇驚羽應下,“知道了,放心吧。”
……
兩日的時間,一晃眼而過。
這一日,是儲君出城祭祖的日子。
賀蘭平坐著的馬車駛過街道,身後是百人的隊伍。
“十弟,他當真會在這大街之上就動手?”馬車內,賀蘭平與賀蘭堯坐在一起。
原本這儲君領著的儀仗隊,是不需要其他皇子隨行的,但賀蘭堯考慮到賀蘭平的安危,便早在宮人準備馬車時便悄悄潛入馬車內,於是乎,眾人就不知馬車內多了一人。
“大街上動手,易引起民亂,但,賀蘭陌可不會考慮這些,細細想來,在路上動手,的確比夜裡動手好,夜間光線不大好,而青山寺一直是皇家祈禱的地方,常年有守衛在護衛這寺廟,貿然闖進去,賀蘭陌也討不到什麼好處。”賀蘭堯悠然道。
賀蘭平點頭,“也是,眼看著快出城了,興許賀蘭陌很快便會出現,對了,驚羽是不是也跟來了?”
“她在隊伍之後佯裝路人,我讓她別摻和,但料想她也不會聽。她就是這麼野的,隨她高興罷,只要她安全便好。”
……
儀仗隊之後,蘇驚羽一身布衣,騎馬裝路人。
算算時間,再過上一刻鐘,興許就出城了,賀蘭陌為何還不出現?
蘇驚羽才這麼想著,便聽見了前方有異響。
她立即抬頭,看見的便是前方的街角處,數幾十名衣衫襤褸神似叫花子的男子騎著大馬衝來,且更加令人訝異的是,每一匹馬的馬尾都拖著長長的鞭炮,就連馬背上也掛上了那麼兩三串鞭炮串,他們就那麼一路橫衝直撞而來,嚇得路人紛紛四散逃開,直朝著儀仗隊而來。
蘇驚羽星眸一冷,終於來了?
賀蘭陌憑藉這些個揮鞭炮的叫花子便想擾亂儀仗隊?
“來人,攔住他們!攔住他們!”領頭的侍衛已然發出了號令,騎著大馬衝上前去,身後的眾侍衛們紛紛也跟上。
今日賀蘭平挑選的這一隊人不僅有侍衛,也有一半的玄軼司密探,因此一旦出現問題,平日裡訓練有素的密探們便都反應極快。
蘇驚羽將腰間藏著的軟劍抽出了,向四周觀望,只等殺手們出現。
鞭炮炸響聲不絕於耳,只是片刻的功夫,周遭起了一陣的白色煙霧,頓時讓人都分不清是敵是友了。
有人怒吼,有人哀嚎,馬的嘶鳴陸陸續續地響起,蘇驚羽從地上躍起身,站在馬車頂上,只見那些身上掛著鞭炮的人毫無章法地在人群中橫衝直撞,有人一邊撞一邊嚎叫,顯然他們根本不會騎馬。
他們是真正的乞丐,而並非是喬裝的,正因為他們不會控制馬兒,所以馬兒才會驚得四處奔跑,帶動著身上綁的炮仗,所過之處一陣的白煙。
這些人只是受賀蘭陌僱用的人,所負責的只是點鞭炮製造混亂。
蘇驚羽望著人群中那一張張驚慌失措的臉龐,只覺得這個賀蘭陌真的是……有點頭腦。
蘇驚羽被煙霧嗆的咳嗽了一聲,低咒一聲混賬。
他那邊的殺手們都還沒出來,儀仗隊這邊已經亂成了一團糟,他只不過是花點錢利用了一些被生活所迫的人,便能達到他預想中的效果。
馬背上的那些人根本不敢下來,只恐被受了驚的馬給踩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