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傳。”
“玄世子過獎了。”對於尹默玄的誇讚,古月南柯自然是沒放在心上。
聽聞這位世子巧舌如簧,能說會道,也不知是不是口蜜腹劍。
尹默玄道:“太子妃找本世子,所為何事?”
“只是心中很疑惑一件事,來找玄世子解惑罷了。”古月南柯道,“玄世子說十皇子賀蘭堯是你們鸞鳳國的新王夫?”
她聽到這樣的訊息,幾乎是難以相信的。
賀蘭堯成了鸞鳳國女帝的王夫?
無稽之談。
賀蘭堯的性格她也摸清楚了七八分,為人傲慢又冷漠,眼中只看得到蘇驚羽,那女帝先不說年紀大了他多少,即便是再有魄力,也絕不可能讓賀蘭堯臣服才是。
細細一想,總覺得有詐。
這也許是賀蘭堯為自己開脫的一個方式,不知怎麼找來的國師與世子胡編亂造……畢竟這世子是皇室中人,作為使臣,說出的話具備一定的真實性。
老皇帝當真也是老糊塗了,收了人家一個九龍鼎,竟然就將賀蘭堯送給了鸞鳳國。
那她的心思豈不是白費!
古月南柯自然不甘心,便想來找這個尹默玄探探口風,試圖套話。
“我還以為太子妃是為了什麼事呢,原來就為這事。”尹默玄笑出了聲,“太子妃,這有什麼好解惑的?本世子乃是鸞鳳國皇室,還能揹著女帝胡說八道不成?這十皇子當真是我們鸞鳳國的新王夫,本世子向出雲國陛下討我國的王夫,合情合理啊。”
“敢問世子,有何證據證明呢?”古月南柯追問道,“這王夫是否經過冊封,是否被鸞鳳國的朝臣們認可,是否已經記載於冊……”
“太子妃這話本世子就聽不明白了。不就是我們女帝找個新王夫麼?她高興說誰是,誰就是,至於冊封這些七七八八的事兒,不是本世子該關心的,更不是太子妃你該關心的。”尹默玄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,“太子妃為何如此關心此事?”
古月南柯眉頭微蹙,“本宮只是擔心父皇受到欺瞞,這十皇子本是罪人,如今他卻又多了一重身份,本宮已經讓人去打探過了,鸞鳳國的何王夫才被廢黜不久,似乎沒有任何關於新王夫的訊息……”
“你打探不到那就是沒有麼?你為何不說,是你派出去打探的人沒本事,因此才沒聽到風聲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新王夫的事,乃是我皇親口承認,還輪不到太子妃您來質疑,我們鸞鳳國的女帝,王夫最多者,一生有過十八位王夫,有一位王夫在位還不足一月,眼下我們這位新王夫,可能今天立,明兒就廢了,哪怕他只當了一兩天王夫,那也是當了,你能說他不是嗎?”
“這……”古月南柯眉頭擰的更緊,“今天立明天廢,這怎麼可能?女帝立正宮,哪能如此兒戲?”
“什麼兒戲?陛下要任性,我們誰也管不著,本世子說句話,太子妃可能不愛聽,後宮不得干政,本世子向出雲國陛下討人,這關係到我們兩國的關係,不可兒戲,屬於外政,太子妃你一介女流,關心這個作甚?你有那麼閒,不如想著趕緊給你們太子生個兒子,不然將來這側妃娶進門了,您這正宮的位置可不大好坐。”
“你!”聽聞尹默玄的話,古月南柯終究是繃不住臉,拍案而起,“玄世子身為皇室中人,說話怎能如此難聽?!”
尹默玄依舊一派悠然道:“本世子一向開朗,有什麼說什麼,不喜歡客套,就是如此直言不諱,還請太子妃莫要怪罪。”
古月南柯臉色黑沉,冷眼看了尹默玄片刻,甩袖離開。
“太子妃這就走了?飯還沒吃呢。”尹默玄將聲線拔高,眼見古月南柯頭也不回,冷哼了一聲,“什麼玩意。”
賀蘭平娶個這樣的太子妃,也是夠不省心的。
驀然,聽到屋外有不尋常的動靜,他當即目光一凜,轉頭望去,“誰!”
同一時,只見屋外黑影一閃,一瞬間便消失了。
尹默玄追出去的時候,已經捕捉不到那人的身影。
“好俊的功夫。”
……
太行宮內。
“一切經過就是如此,古月南柯離開之後,我險些也被那玄世子捕捉到了,幸好跑得快,他也沒看清我的模樣。”烏啼立於桌前,將在一品居雅間外聽到的話複述給賀蘭堯與蘇驚羽聽。
“這尹默玄當真長了一張鐵嘴,這下子古月南柯非要氣炸了不可。”蘇驚羽低笑一聲,“古月南柯去找尹默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