嗎?”太后的語氣不溫不火,“哀家方才要出去,你猜大殿外那侍衛怎麼說的?他說外邊天氣涼,皇帝有令,讓哀家在殿內休息不要外出,你說這叫什麼話?不過就是點小病,難道連門都出不得?”
青竹想了想,道:“確實有些誇張了,太后娘娘雖然還未痊癒,但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寢宮都出不得,陛下此舉有些怪異。”
太后道:“當然怪異。”
“那麼太后您是如何看待此事的?”
“哀家總覺得皇帝有什麼事瞞著哀家。”太后眸中劃過些許思索,“哀家從前也不是沒生過病,他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派人看守著哀家的,這分明就是軟禁,限制了哀家的自由,他一定是有事。”
說到這兒,她冷哼一聲,“不行,哀家一定要出去看看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說著,她便站起了身。
青竹連忙去扶她。
二人一同走到了大殿外,意料之內的,被侍衛攔下了——
“太后娘娘,陛下吩咐,您不能出宮,太后娘娘還是回殿內歇息吧,莫要叫卑職為難。”
“哀家若是一定要出去呢?”太后冷笑一聲,“你們敢攔?”
“太后娘娘,我們只是奉命行事,請您回去。”
“你們不讓哀家出去是吧?好,那你們將皇帝喊來!”太后神色陰沉,“皇帝是一國之君,可哀家是他的母后!難道哀家的話就沒有分量了麼!”
被她這麼一聲呵斥,門外的侍衛終究招架不住她凌厲的目光,轉身奔向御書房去。
……
御書房內,皇帝正坐在御案之後翻閱奏摺。
忽有宮人走上前來,道:“陛下,您派去青鏡宮看守太后的侍衛來報,太后發了脾氣,說是要讓陛下您過去一趟。”
皇帝聞言,淡淡道:“吩咐御膳房去熬一盅薑茶,擺駕青鏡宮。”
早料到太后會對此事不滿,他也早早想好了計策。
……
皇帝到達青鏡宮的時候,太后正坐在茶桌邊上,面無表情地望著他。
皇帝上前道:“母后似是心情不好?”
太后不鹹不淡道:“皇帝難道不需要給哀家一個解釋?”
“母后這話可是說的奇怪了。”皇帝淡淡一笑,“母后是因為出不得殿門而生氣麼?母后如今的身子骨還不大好,出門對您是沒有好處的,母后且忍耐這兩日,待母后病痊癒了,自然不會有人攔著母后出門的。”
“你軟禁哀家,當真只是為了哀家的身體考慮?”太后瞥了他一眼,“從前哀家也不是沒生過病,你何時有過這樣的舉止?你對哀家到底隱瞞了什麼?”
“母后多慮了。”皇帝說著,轉身吩咐宮人將剛熬好的薑茶端上來。
“母后,這薑茶驅寒暖身,您趁熱喝了吧。”皇帝將薑茶從托盤上端起,遞給太后,“不瞞母后,宮中這兩日的確有事要發生,母后當真想知道嗎?”
“哀家就知道你有事隱瞞著不說。”太后接過了薑茶,並未起疑,拿起湯匙便舀起來喝了。
皇帝唇角的笑意加深,“這事說出來,只怕母后要責怪朕的。朕一向很少請求母后,這一次,當真要請母后幫這個忙。”
太后飲薑茶的動作一頓,“你要哀家幫你什麼?”
皇帝道:“朕對外散佈母后您病重的訊息,相信那個逆子聽見了會設法入宮的。”
太后聞言,當即將湯匙往桌上一拍,“你這是想幹什麼!”
“母后心裡應該清楚朕想幹什麼。”皇帝悠悠道,“朕明白母后您對他還有些感情,但朕不能因此就放過他,還請母后您見諒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太后還想再說些什麼,卻驀然覺得頭暈眼花,想要站起身,卻在下一刻,暈在了椅子上。
太后身側的青竹微微一驚,隨即目光望向了那一盅被太后喝了一口的薑茶。
陛下竟然在薑茶中下了迷藥?
“將太后扶上榻歇息。”皇帝說著,瞥了一眼青竹,“好生照顧著太后,若是有什麼差池,朕先拿你們這幾個貼身宮女問罪。”
青竹低下頭,“是。”
……
再說宮門外頭,此刻聚集了數不清的民間大夫。
賀蘭堯與公子鈺便喬裝了混在這群大夫中間。
“殿下,我方才去打探了,那宮門外坐著兩個御醫,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些常見的藥材與貴重的藥材,全混在一個盤裡,拿來考驗這些前來試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