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氣更濃烈了,好奇道:“你撒的什麼東西?”
“都是那前輩自個兒調製的香料,撒在烤肉上味道會更好,至於是什麼調料,我就說不上來了。”賀蘭堯邊撒著料,邊道,“母親以前也很喜歡烤肉,只是烤的味道不是很好,常常燒焦了,但即使如此,她也是樂此不疲。”
“聽你這麼說,我愈發覺得這位前輩與她關係不尋常。母親喜歡杏花,他便種上了這一大片杏花林,母親喜歡烤肉,他便備著烤架、自制調味料,怎麼看都像是為母親準備的?”
賀蘭堯點頭,“應該是。”
“我睡著的時候,你們就沒聊點什麼?”
“你也只睡了半個時辰而已,他說眼見著飯點快到了,便先填飽肚子,飯後再好好聊。”賀蘭堯說著,拿出了隨身攜帶著的短匕,
從那被烤得通紅的燒雞上切了一塊肉下來,放在了身旁的碟子裡。
整隻拿起來吃容易沾的滿臉油,他切成塊,蘇驚羽吃起來也更便捷一些。
而蘇驚羽見他將肉置於碟子中,便跑上前來,要去拿那塊肉。
“住手,燙著呢,先涼一會兒,把你手上那烤魚先吃完。”
蘇驚羽聞言,撇了撇嘴,又等候了片刻,等熱氣不是那麼多了,將那肉捻了起來,一口吃下。
鮮嫩的肉汁溢位,外酥裡嫩,讓蘇驚羽挑了一下眉頭。
味道還真好。
“饞貓似的,不嫌燙嘴?”賀蘭堯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,不經意間道了一句,“你最近胃口很好。”
說完之後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怔了怔。
蘇驚羽道:“胃口好怎麼了?”
賀蘭堯遲疑了片刻,道:“你最近嗜睡、胃口好、易疲倦……”
蘇驚羽聞言,當即一驚,“該不會是有喜了?”
賀蘭堯道:“伸手。”
蘇驚羽依言,伸出了手。
因為有公子鈺這個醫術精湛的大夫在,所以阿堯並不愛學習醫術,但還是略懂一些,比如把脈。
賀蘭堯搭上了蘇驚羽的手腕,片刻之後,收回了手,面上浮現一絲輕鬆,“還好不是喜脈。”
蘇驚羽耷拉下肩膀,“是喜脈你就不高興了?那麼不喜歡孩子?”
“女子生育,是走一趟鬼門關,你不知道麼?”賀蘭堯瞥了她一眼,“懷胎十月太勞累,生兒育女又有性命之憂,還生來做什麼?我並不覺得需要後代,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,有何不可?多一個孩子,只不過是折騰你罷了。”
蘇驚羽白了他一眼。
幾次討論到孩子的問題,他的態度都是如此,總結就兩個字:不要。
如何才能改變他這個想法呢?
正想著,身後驀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,“丫頭,小子,開飯了。”
蘇驚羽聞言,轉過了頭,便見黃衫男子提著食盒,走向了杏樹邊的石桌。
將幾層食盒卸了下來,開了蓋,蘇驚羽聞著香氣,湊上前去看。
“前輩,勞煩你炒了這麼多菜。”蘇驚羽望著擺上桌子的菜餚,有葷有素,色香味俱全,看著便覺得很有食慾。
火堆邊上,賀蘭堯的燒雞也差不多了,他便將燒雞都切成了片,疊在盤子上,拿起身旁一瓶據說是秘製醬料的玩意,倒在了雞肉片上。
看起來很不錯。
端著那盤肉走到了桌邊,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,笑了笑,“這一桌菜,都是母親喜愛的,母親人不在,前輩你做的菜卻還按照她的喜好?”
黃衫男子聞言,挑了挑眉,坐下,“原來你知道你母親的喜好,你倒是有心。動筷吧。”
蘇驚羽早就蠢蠢欲動,聽聞此話,便拿起筷子品嚐,嘗過幾道菜,連忙誇讚,“味道真好。”
“他娘當年也是這麼誇我的。”對面的男子笑道,“想來這些菜你們也會喜歡,我就不問你們的喜好,隨意煮了。”
“喜歡。”蘇驚羽道,“還未請教前輩的姓名?”
“慕容巖,你們不用稱我前輩,顯得生疏,可以管我叫巖叔。”
“好,巖叔。”蘇驚羽打了一勺湯到碗中,問著,“您看起來也不老,不過中年,還總自稱老夫,有些不太合適吧?”
“小丫頭天真。”慕容巖道,“年過半百,自稱一句老夫,有何不妥?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年過半百?
五十好幾的人了,看起來不過四十,當真不顯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