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了一眼蘇驚羽,朝賀蘭堯問:“這是你媳婦?”
賀蘭堯道:“對。”
他又掃了一眼賀蘭堯身後的君家兄弟二人,“這兩個小子與你是何關係?”
賀蘭堯道:“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黃衫男子望向君家兄弟二人,目光中浮現些許殺意,“他們必須留在這杏花陣中,為老夫的七個侍女陪葬。”
君清夜個性張狂,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,當即想要開口罵人,蘇驚羽卻趕在他張口之前,踩了他的腳。
如此一來,君清夜還未出口的話,轉變成一聲吃痛,“小羽,你踩我作甚?”
蘇驚羽並不理睬他,而是衝著那黃衫男子笑了笑,“前輩,這二位與我們雖沒有什麼關係,但曾經是母親的救命恩人……”
說到這兒,她轉頭問賀蘭堯,“是吧,阿堯?”
賀蘭堯自然明白蘇驚羽這麼說是要保那二人,便應著,“不錯。”
說著,望向那黃衫男子,“你若是讓他們給這些舞女陪葬,只怕母親知道了,會……”
他的話還未說完,黃衫男子便打斷他,“既然是這樣,那就看在輕盈的面子上不與這兩小子計較了,但老夫也並不想招待他們,讓他們速速離去!”
“先不急著放人。”賀蘭堯淡淡一笑,隨即轉過身望著身後的兩人,“這位紅衣公子,你可以放他離去,但這位穿黑衣裳的,他總是想與我搶媳婦,我希望前輩能幫著我,將他多困在這兒幾日。”
蘇驚羽聞言,差點兒笑出了聲。
阿堯這分明是趁機整治君祁攸。
而君祁攸聽聞賀蘭堯的話,面上浮現些許黑沉,“賀蘭堯你……”
“舉手之勞,老夫應了你。”那黃衫男子頗為乾脆地應下,隨後只見他身影一閃到了君祁攸身前,揚起了手,一個手刀落下,擊向君祁攸的脖頸處。
君祁攸本想抵擋,卻沒想到,那男子的臂力似百斤大石壓下,讓他抵禦不住——
終究還是被劈暈了。
君清夜見此,唇角微微一抽。
君祁攸的功夫可是不輸他的,可這黃衫男子卻能一下子將君祁攸劈暈了,可見其功力深厚,自己若是跟他蠻幹,只怕會被一巴掌拍進土裡當肥料。
想到這兒,他也不去試圖觸怒那黃衫男子,只道:“我也留下來,與他一起被困好了。”
蘇驚羽聞言,起初有些意外,但很快的,便猜到了原因。
到底是血濃於水,這二人雖然平日裡爭吵不休,但親情並不會因此磨滅。
賀蘭堯看了一眼君清夜,“只是將他困在這兒,他不會死。”
言外之意,你可以不用陪他,反正性命無憂。
“我知道。”君清夜道,“可他曾說,無論何時都不會放棄我,如今我總不能把他扔在這兒自己離開,否則豈不是沒心沒肺?”
蘇驚羽聞言,只得朝那黃衫男子道:“前輩,還是把他們二人都放了吧?”
黃衫男子道:“不行!老夫的地方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?總要讓這兩個小輩知道點兒厲害,反正困在這也死不了,在我這杏花陣裡可比朝廷那天牢好多了。”
“比天牢好?我看不見得,頂多只是風景好了點,天牢裡還有牢飯呢,你這兒管飯嗎?”君清夜道。
黃衫男子斜睨他一眼,“你若想去蹲大牢,老夫也可以成全你。”
君清夜閉嘴了。
“你們兩個跟我走,這兩小子扔這兒死不了,餓上幾天。”黃衫男子衝賀蘭堯與蘇驚羽說著,隨即轉身離開。
蘇驚羽心知討價還價不易,便也不再多說了。
這位高人脾氣不太好,現在跟他還不熟,不好溝通也是正常的,興許熟一點就好說話了。
眼下這個局面已經算不錯了,畢竟是他們先侵略了這男子的地盤,若不是阿堯的母親與這人關係匪淺,恐怕今天很難平安地離開。
……
二人被黃衫男子帶著走出了杏花陣,蘇驚羽這才發現,這片杏花林有多大。
一望無邊,也不知有多少畝。
這片杏林用來擺陣,當真是難破,假設看到一棵樹就砍一棵,也得砍到猴年馬月去。
先不說有沒有那個體力,光是看著數量都令人缺乏信心。
行走之間,賀蘭堯的聲線傳入耳膜,“母親也很喜歡杏花。”
“不錯。”走在前頭的男子道,“正是因為她喜歡,我才會讓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