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血明珠麼?”蘇驚羽在今日之前雖沒有見過,但也是聽說過的。
血明珠是夜明珠中的一種,黑夜中能散發出光芒,不同於尋常夜明珠的白光,血明珠散發的是淡淡的紅光,柔和又不刺眼。有價無市,數量極為稀少。
何蘊不愧是帝都第一富商,竟有這樣的珍藏品。
“是血明珠。”賀蘭堯笑道,“原本她還想拿這個當作聘禮給我,但我並未當場收下,而是等她嚥氣了之後去她屋子裡竊走,如此一來,也不算是借花獻佛了。”
“聘禮?”蘇驚羽聽聞這兩個字,面色微微一沉。
賀蘭堯見她顯然不悅,反倒是愉悅了,“夫人放心,我可不收他人的聘禮,這珠子是我竊的,可不是何蘊送的呢,意義完全不同,寧可竊,也不能收,如此解釋,你滿意了麼?”
聽聞賀蘭堯的話,蘇驚羽的面色有所好轉,“現在何蘊府中是個什麼情況?”
“一片混亂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一來是何蘊的死令府內人震驚,二來是白虎逃脫,讓府中下人慌張,白虎這會兒應該已經跑遠了。”
“白虎是你放走的。”蘇驚羽挑眉,“我都還沒見過呢,真想看看這傳言中威武的天山白虎長的什麼模樣。”
賀蘭堯道:“以後總有機會見到的。”
“你是如何解決何蘊的?”蘇驚羽將頭倚靠在他的肩上,“說來聽聽。”
賀蘭堯見她好奇,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說了一遍。
“色字頭上一把刀,此話真是一點都不誇張。”蘇驚羽聽著賀蘭堯的講述,搖了搖頭,“何蘊一生都愛男色,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男色而死,接下來,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乃至後輩都會為了她名下的財產起爭奪吧?”
“這不是很正常的麼,何蘊名下產業頗多,膝下只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兒子,總在外吃喝玩樂常常夜不歸宿甚至幾日不回家,多半是爭不過他那些叔伯,何蘊一倒,何家很快便要窩裡鬥了。”
“女帝最是忌憚何家,這會兒她想必高興了。”蘇驚羽悠然道,“果然還是阿堯出馬最有效率,像她之前犧牲了那麼多人也沒能滅了何蘊,究竟是那些人的運氣不好,還是本領太低?”
“這個,與運氣應該無關。”賀蘭堯道,“雖然我知道這麼說有些自大,但我還是得說,與長相有著莫大的關係,何蘊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的冷漠與疏離?還不是因為我生了一副好皮囊,女帝之前派出去的死士們,無法引起何蘊的興致,才會有一次次的失敗與犧牲。”
“所以,阿堯你是靠著你這張臉打的勝仗?”蘇驚羽覺得有些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