饞?”女帝呵呵一笑,“真到了爭奪財富的時候,誰還管是不是自己家人,長輩晚輩之間鬥成一團,這是必定的,何家的人只有小部分在官場,大部分都在經商,商人對利益最是敏感,這個時候,他們眼裡除了爭奪財富,沒別的了。”
“王夫這會兒多半也是焦頭爛額吧?看來陛下打垮何家的想法很快便要實現了。”
女帝無聲一笑。
何蘊的死,對她來說,真是一個大好的訊息。
就在她喜悅之際,前頭響起了敲門聲,隨後是宮女聲音傳入,“陛下,國師來了。”
女帝輕輕‘嗯’了一聲,聲線愉悅,“請國師進來。”
下一刻,虛掩著的紅漆大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,一白一藍兩道人影踏入殿內。
女帝讓身側的人退了出去,望著蘇驚羽同賀蘭堯,莞爾一笑,“這一次,朕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們,賀蘭堯,想不到你所用的時間如此短暫,不過三兩日而已,朕都難以想象你是如何做到的。”
“陛下覺得難,但在我看來並不算難。”賀蘭堯慢條斯理道,“陛下,你想知道之前屢屢失敗的原因麼?”
女帝聽聞此話,唇角的笑意斂起。
這賀蘭堯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,似乎是在挑她的錯?
想到這兒,她道:“那你倒是說來聽聽。”
“無非就是,沒有找對適合的人選。這何蘊的眼界太高,陛下所派出的俊男不能入她的眼,自然只能白白犧牲,素聞鸞鳳國盛產俊男,如今一看傳言似乎不太屬實,陛下竟找不出一個能夠符合何蘊眼界的人,這難道不是失敗的重要原因?”賀蘭堯平靜地敘說著。
“賀蘭堯,雖然你將這件事兒做得很好,但這不代表你能毫不客氣地批判我鸞鳳國的國人。”女帝面無表情道,“就因為你長了一副絕好的皮囊,就理所當然地傲慢?”
“這又有什麼不合理的?我的相貌原本就挺值得驕傲的不是麼?”賀蘭堯淡淡一笑,“但我今日要說的不是這個,我擊垮何蘊,相貌不是主要原因之一,還有一個殺手鐧,便是風骨,絕佳的相貌與傲然的風骨相結合,這才是最好的武器,恕我直言,貴國的男子太缺乏男子氣概,光有相貌卻大多沒有風骨,女帝陛下當真不考慮改變一下國風麼?”
女帝聽聞此話,微微一怔。
類似的話,曾幾何時,有人也對她說過。
楊絕頂曾說,他與鸞鳳國男子的思想無法苟同,這兒的國風太腐敗,男子太卑微,卑微到連男尊之國的女子都不如。
賀蘭堯見她不語,悠然道:“貴國女子不僅僅是濫情,更甚者,貴族之間有強搶民男,逼良為娼的惡習,這樣的惡習太過常見,女帝陛下自己沒有發現這樣的現象麼?你的女兒們一個個的飛揚跋扈,一個賽過一個愚蠢,公主們這樣的德行,對民眾們也會展現錯誤的示範,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,皇家的人都如此無德,貴族們便也跟風,風流不是錯,但強人所難濫用職權真的不該管管?你們鸞鳳國貴族的言行著實辣眼睛,這都是因為男子太懦弱導致的。”
“你想說朕沒有將國風管理好?”女帝輕瞥他一眼,“但我鸞鳳國是強盛之國,即便如你所言,國風不太好,你能否認我國強盛的事實麼?你們出雲國似乎也沒比本國強大。”
“因為我們人口少。”蘇驚羽飛快地接過話,“陛下,我若是沒有記錯,你們的人口多了我們將近三成,鸞鳳國的強盛,靠的都是你們國內的富商,貴國的商人頗多,這是富裕的主要原因,但富裕與德行並不能掛鉤,我相信異國來訪的人們見識過鸞鳳國的國風之後,都會有一些看法,表面上不說,難免不傳出去,其實這幾年鸞鳳國的國風在外名聲並不好,陛下當真不想改善外來人們對鸞鳳國的印象麼?”
“行了,不必再說,朕的國家朕自己會管理好的。”女帝冷硬道。
蘇驚羽見她並未發火,便知道她其實聽進去了。
她若是聽不進去,便不會這麼平靜,作為帝王,對待不願聽的語言,會做出的回應便是發火怒斥。
雖然她嘴上不願承認,但她心中其實已經在思索了。
蘇驚羽便也不再繼續說,只道:“答應陛下的事兒,我們已經做到了,希望陛下你也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諾,我若是要離開,陛下不能以任何方式強行挽留,至於陛下你的秘密,我也沒有興趣對外傳開。”
女帝靜默了片刻,道:“蘇驚羽,你是一個很有膽識的人,你說的這些話,沒有其他人敢這麼說的。”
“女帝陛下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