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驚羽手一抖,急忙收了回來。
不讓我睡能不能別碰我……這樣的話都放出來了,看來阿堯這回是當真不高興了。
“阿堯,我……”
話還未說完,被賀蘭堯一口咬上了唇。
蘇驚羽悶哼一聲。
賀蘭堯原本只是洩憤,卻沒想到竟不慎咬破了蘇驚羽的唇,直到嚐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,他才反應了過來自己下口太重。
他趕緊鬆開了牙關想看看被咬的嚴重不嚴重,哪知道才撤離開,蘇驚羽便伸出手扣上他的頭,一個翻身壓了上來。
蘇驚羽也不在意自己唇上的那點疼痛,輾轉在賀蘭堯的唇上不肯鬆開,賀蘭堯感覺到口中腥甜氣息的蔓延,便不再動彈,由著蘇驚羽了。
牙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,蘇驚羽忽然就變得頗為彪悍又主動,她的氣息,緊密地不容逃開。
一個炙熱卻又帶著血腥氣息的親吻。
良久蘇驚羽才撤離,望著賀蘭堯紅潤的唇瓣,低垂下眼眸,“看你以後還咬我。”
賀蘭堯眉眼間浮現一絲無奈,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蘇驚羽說著,頓了頓,而後道,“你說可能麼?”
“讓我看看。”賀蘭堯捧起她的臉,看清了她因為一番親吻而紅潤的唇瓣,下唇上一道咬痕,還在溢位血絲。
那正是他之前咬的。
他忽然有些後悔了,只覺得自己下口有些重了。
賀蘭堯眸裡的心疼之色被蘇驚羽看在眼中,蘇驚羽朝他安撫般笑笑,“其實還好,過一會兒就不疼了,現在氣消了麼?怪我,昨夜睡著了又在睡夢中吃你豆腐,阿堯想必隱忍地有點兒辛苦吧?”
“何止一點兒辛苦。”賀蘭堯輕瞥她一眼,“你要不要試試這種感覺?下回換我撩撥你,而後將你撇下不管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這種感覺她還真的從來沒有過……
似乎,阿堯每次都很照顧她的情緒……
慾求不滿,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?
蘇驚羽想了想,抬眸朝賀蘭堯笑了笑,“可以試試,讓我也體驗體驗。”
賀蘭堯:“……”
這話他沒法接。
蘇驚羽見他目光陰沉,笑道:“阿堯怎麼不說話?你可以讓我體會一下的,我不生氣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忍心麼?”賀蘭堯涼涼一笑,隨即將蘇驚羽壓在了身下,“現在彌補我,也是來得及的。”
蘇驚羽唇角微抽,“大早上的……”
而就在這個時候,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,是烏啼的聲音傳了進來,“殿下,驚羽姐姐,起了麼?剛才太子殿下的人來給我們傳訊息,說是蘇大人的刑罰下來了,皇帝判他流放兩千裡,今日午時出發。”
蘇驚羽聞言,將壓著自己的賀蘭堯推了開,“午時就要出發?現在時辰也不早了,阿堯,咱們趕緊起來洗漱。”
賀蘭堯斜睨了她一眼,“今夜補償。”
話音落下,便下了榻穿衣。
……
午間的陽光最為溫暖,映照著城門,灑下一地金晃晃的光輝。
帝都城門之外,一襲藍衣迎風而立,雙手雙腳上帶著沉重的枷鎖。
蘇折菊沒有料到自己有一日會背上一個貪贓枉法的罪名,而皇帝表現出的態度十分明顯,經刑部草草稽核之後,不讓其餘的人為他翻案,鐵了心地判下了重罰。
皇帝雖冷酷狠心,但不乏精明,這一出陷害漏洞百出,若自己真的是被冤枉,皇帝輕而易舉便能看出破綻。
但事實是,這一出詭計,竟然就是皇帝自己設計。
他是什麼時候無意中得罪了皇帝,才被他用這樣的方式解決?
他似乎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。
他被判了流放三千里,數十人隨行,要將他帶往目的地,這些人看似普通,但腳步輕盈,個別看起來瘦削,但手臂的線條緊實,全是練家子,且應該都是高手級別的。
派這麼多人,是防止有人來營救他?
蘇折菊的腦海在這一瞬間劃過一個想法,忽然就頓悟了。
他沒有犯事,皇帝卻要懲罰他,判了流放,還要眾多高手隨行,倒像是要利用他達成某種目的,準確地說——要引出什麼人。
什麼人會關心他的死活?
除了太子、丞相親爹、古月西柚、就只有他妹妹了。
“冰塊臉!”耳畔響起熟悉的女子聲音,他轉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