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,其他人等一概不能干涉,太子殿下您平日裡與蘇大人交情匪淺,因此這事兒更不好摻和,理應避嫌,省的落人口舌,讓外人以為這事跟太子殿下有關那可就不好了。”隨從勸說道。
“避嫌?本宮倒是好奇他貪汙了多少銀子?本宮作為當今太子,難道缺那點錢花?”賀蘭平冷笑一聲,起身走向殿外。
這一頭賀蘭平一路前往養心殿,另一頭,古月南柯又被太后的人請到了青鏡宮。
古月南柯還未到青鏡宮,便猜到了太后找她可能也是為了大婚當日杖斃宮人的事。
這事兒出來之後,太后與皇帝都十分不滿,皇帝才數落完她,這會兒又要換太后數落她了。
在皇帝面前已經演過了一回,在太后這邊,她便以同樣的理由與方式申辯,興許是太后年紀大了,更慈悲些,並沒有刁難她,只警告了她幾句便放過了她。
古月南柯走出青鏡宮後,鬆了一口氣。
不過就是隨手處死了一個宮人,第二天竟被皇帝與太后一同數落,在出雲國宮中,果然還是得處處謹慎小心。
蘇折菊這會兒應該已經入了獄,按照接下來的計劃,皇帝會假意判他流放,以蘇驚羽的性格,在蘇折菊流放途中,多半是會出手相助的吧?
古月南柯無聲一笑,抬步走回東宮。
那位太子爺聽到訊息八成是著急又難以置信,恐怕要去找皇帝理論一番。
然而,他說再多,也只是徒勞的。
……
養心殿內,皇帝正在小憩,忽聽耳畔傳來了宮人急切的聲音。
“太子殿下,您不能闖進去,陛下在休息……”
“讓開!”微怒的男子聲音在空氣中響起,隨後,是急切的腳步聲。
“老四,你可真是愈來愈沒規矩了。”皇帝並未睜眼,慢悠悠道,“是不是朕從前太縱容你,以致於你現在都不懂規矩,明知父皇在休息,還不顧宮人的阻攔,強行闖入。”
“打擾父皇休息,是兒臣的不對,不過,兒臣此次來有一個疑問想請父皇解答。”賀蘭平面無表情,“蘇折菊一事……”
“跟你沒有關係。”皇帝睜開了眼,目光裡暗含警告,“朕知道你們平日交情不一般,但正是因為如此,他出事了,你才不能站出來,你難道不知道避嫌?若是你要摻合進來,萬一被他連累,豈不是吃虧?”
“清者自清,兒臣既然沒犯事,就不怕別人來查。”賀蘭平不溫不火道,“兒臣想見一見蘇折菊與那兩個縣官,若是父皇信得過我,這個案子兒臣請求參與,兒臣會拿出足夠充分的證據來證明蘇折菊的清白。”
“你就如此喜歡多管閒事嗎?”皇帝輕瞥他一眼,“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?原本看你新婚,父皇不想讓你做什麼事,你可以帶著你的太子妃四處去遊玩散心。”
“遊玩散心?只怕兒臣沒有那個心情。”
“那就回宮待著去吧,蘇折菊是不是清白的,自當由刑部去審理。”
賀蘭平道:“父皇似乎信不過兒臣的能力?還是說……父皇信不過兒臣的人品,覺得兒臣會偏幫蘇折菊?父皇,蘇折菊在宮裡的時間不短,他的行為處事相信很多人有目共睹,兒臣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做這等缺德事的,他含冤入獄,兒臣不得不管。”
“你為何那麼篤定他是被冤枉的?這世上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了,人心險惡,你不要將身邊人都想得太好。此事你不用管,朕不是信不過你,只是這件事你不該插手。”
“為何不能插手?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兒臣倒是想問父皇是什麼意思?兒臣分明想要為您分憂,您卻不給這個機會,是覺得我只會添亂?還是說……父皇有什麼事瞞著我呢?您不讓我查蘇折菊的案子,是怕我發現什麼?”賀蘭平望著皇帝的目光充滿探究。
“注意你的措辭!”皇帝冷下了臉,“你是在質疑朕麼?覺得朕會汙衊蘇折菊?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賀蘭平低下了頭,“兒臣只是想要探索真相,父皇為何就要阻止我呢?請父皇給出一個解釋。”
“朕不需要跟你解釋什麼,你回去吧。”皇帝說著,挪開了眼,不再看賀蘭平,“朕要歇息了。”
賀蘭平見他態度堅決,便知沒多大希望,只能告退。
走出了養心殿,他陷入了思索。
從剛才的談話,他基本可以肯定,皇帝不讓他插手的原因,並不是真的為他好想讓他避嫌,而是……有事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