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這是一種什麼感覺。”
蘇驚羽一時無言。
的確,在很早很早之前,阿堯還是個感情白痴,對待男女之情單純得像是一張白紙。
若是她沒有出現,他難道真就抱著兩隻寵物過一輩子?
似乎不是沒有可能……
好在,今時不同往日。
“以後,莫要再假設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了。”蘇驚羽忽覺得腰間被掐了一下,賀蘭堯的聲線傳入耳膜,“類似的問題,會顯得你有些愚笨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……
古月南柯一路走回新房,氣憤得情緒難平。
幾個月不見賀蘭堯,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慢慢將他淡忘,卻沒有想到,再一次見他,依舊會被他輕易牽動情緒。
他的冷酷無情還是一點兒也沒變,可她依舊無法做到淡然相對。
明明決定過要放棄,可還是做不到。
懷著煩躁的心情回到新房,古月南柯伸手輕輕推開房門,本以為賀蘭平應該睡了,卻沒想到,門一開,就聽見賀蘭平的聲音傳入耳膜——
“這麼遲了,去哪兒呢?”
古月南柯將門關好了,抬眼便見賀蘭平半倚在床榻上,面無表情地望著她。
古月南柯敷衍道:“睡不著,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只是去散散心?”賀蘭平望著她的神情,淡淡一笑,“那可就奇了怪了,你只是出去散心,為何一臉陰鬱地回來,莫非散個心還能碰到什麼糟心事了?”
古月南柯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未平復好情緒,便舒展開眉頭,冷淡道:“謝殿下關心,我的確有心事,但我不想說,殿下早點兒休息吧。”
“我真好奇誰那麼有本事讓你動怒,且你還不說。”賀蘭平悠悠道,“若是有人得罪了你,你大可告訴本宮,作為本宮的太子妃,本宮在明面上還是得維護你的,說說吧。”
“妾身不想說,只想睡覺。”古月南柯冷硬地回了一句,隨即將地上鋪著的被褥整理平坦了,躺了上去。
賀蘭平望著她片刻,唇角的笑意斂起,“看來,你是見到他了。”
賀蘭平的語氣毫無波瀾,古月南柯卻是微微一驚。
“本宮從前與各式各樣的女子交往過,因此善於揣測女子的心事,很多時候,你一個眼神,一個表情,我都大致能猜到你心裡想的是什麼。”賀蘭平說到這兒,下了榻,緩步走到古月南柯身側,居高臨下地望著她,“太子妃,你已經有本宮了,還總是肖想其他人,這是不是不太好呢?”
古月南柯坐起了身,心中雖不平靜,面上還得鎮定,“太子殿下胡說什麼呢?我怎會肖想其他人?”
“這兒沒有外人,你犯不著在本宮面前偽裝。開啟天窗說亮話不好麼?”
“太子殿下,時辰不早了……”
“不要轉移話題。”賀蘭平緩緩蹲下身,笑看古月南柯,“已經被看穿了心事,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?你真當本宮是好忽悠的麼?”
古月南柯聞言,望著他的目光有些清涼,“我不喜歡殿下,而殿下也並不喜歡我,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,不如尊重對方,我不過問殿下的事,殿下也不要過問我的。”
“這樣的交換條件在皇家根本不切實際。”賀蘭平笑得溫和,“你還是太天真了,這宮裡有多少耳目你知道麼?若是你我相互不約束,各做各的事,傳了出去,人家會以為你我不和睦。我坐在這個位置上,註定要妻妾成群,而你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,勢必被多方人盯著,以後的日子,會有愈來愈多的女子要搶你這個位子,你得守住啊,只怕你沒有時間去紅杏出牆。”
古月南柯冷眉一皺,“殿下說話請放尊重些!”
“本宮說話分明是實事求是,哪兒不尊重了?”賀蘭平唇角的笑意依舊,“是太子妃過於虛偽,不敢承認心中所想。你母后說服你嫁來出雲國,目的是什麼?要你與本宮相敬如賓,要增進兩國之間的情誼,要你將來母儀天下,光耀一生。而你看看你都在做些什麼?一點兒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妄想做一個插足者,當真可笑。”
“夠了!”古月南柯低斥一聲,“憑什麼我的人生需要你們來支配?憑什麼身為公主我就必須為家國犧牲?憑什麼我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?!”
“富貴貧賤皆有命,你生來是皇家人,就有義務忠於皇家,忠於家國。”賀蘭平說著,忽然伸出了手,替古月南柯將額前散亂的發撥到而後,動作頗為體貼。
古月南柯微微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