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興許是您想多了呢?”
“哀家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,這個太子妃可真不讓人省心,哀家想找她談談,你現在就派人去將她請過來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太后不知的是,她想傳召的人,此刻正步入養心殿。
暖陽下的養心殿內一片沉寂,金黃的琉璃瓦頂與雕刻在房簷之上的雙龍昭示著肅穆與高貴。此時此刻,殿內御案之後的人,臉色有些許的陰沉,不見絲毫暖意。
他的目光落在對面那緩緩走來的女子身上。
“拜見父皇。”古月南柯恭謹道。
“南柯,你知道朕為什麼傳你來麼?”皇帝望著她,面無表情。
古月南柯道:“南柯不知。還請父皇明示。”
“聽說昨日你與太子兩邊各自都杖殺了一名宮人?”
“會父皇的話,是。”
“朕又聽說,此事與寧王有關?”
古月南柯遲疑了片刻,道:“是。”
“你們兩是瘋了不成!”皇帝拍案而起,“你知道大婚上不宜見血麼?那兩個宮人兩條小命自然是沒什麼可惋惜的,但你們的所作所為卻是犯了忌諱,我出雲國但凡皇室子弟成婚,婚禮當日均不能見血,連死牢中的囚犯都能緩刑,你們二人倒好,一邊杖斃一人,且理由竟還驚人地巧合。”
“父皇息怒,這事南柯的確有錯,但南柯並不知出雲國的規矩。”古月南柯狀若惶恐道,“南柯出生於赤南國,我國並未立下大婚當天不能殺生的規矩,父皇大可派人去查探一番,雖說入鄉隨俗,但南柯在出雲國的時日畢竟不多,因此不懂規矩,犯了忌諱,還請父皇諒解。”
皇帝聽聞此話,面色的神色併為緩和,“你說赤南國沒有這樣的規矩,朕信了,就當你是還不適應這兒,規矩的事咱們暫且不提,你倒是說說,為何維護那個逆子?朕聽說你們兩邊杖斃宮人的原因都與他有關,太子幫著他也就罷了,畢竟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份,朕可以不跟他計較這個,那麼你呢?你與那逆子有何關係?”
古月南柯面上故作鎮定,心中卻有些緊張。
這出雲國還真是如傳言的那樣,國人迷信,婚禮不可見血這樣的說法,在赤南國可從來沒有,因此她下令處死宮女時才沒有多少顧忌。
再有,當時在場的可都是她的貼身婢女,事後她也曾警告她們不可在外亂說,她們想必是沒有膽子洩露的,除非……遭遇了什麼威脅。
想想也知道是這皇帝用了嚇唬人的手段,才得知的。
“父皇明鑑,我與他可沒有什麼關係。那宮女被我下令處死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因為她多嘴,乃是因為在前一日她打碎了我大婚時要帶的鐲子,那鐲子何其珍貴,她十條命也償還不起,她痛哭求饒,我才饒她一命,原本喜事將近我也不想殺人,但她著實不知悔改,婚禮當日說三道四讓我聽得甚是煩躁,一時生氣,就將她處死了。”
古月南柯稍稍思慮之後,給出了這麼一個理由。
皇帝聞言,鷹眸微微眯起,“是這樣嗎?”
若說多嘴還不足以犯下死罪,那麼毀了皇家的珍寶……的確有理由處死了。
在各宮,有奴才不慎毀了主子的物件,被判下重罰乃至處死都不算什麼奇事,古月南柯這個理由倒是夠充分,只是……可信度有多少呢?
“南柯,你以為朕是那麼好忽悠的?”皇帝從御案後走了出來,唇角浮現一絲冷酷的笑意,“可別怪朕去查你,畢竟你是朕的兒媳,朕有必要了解你,據探子彙報,很久之前,你們就相識了,那個逆子去過你們赤南國,而你才見過他幾回似乎就喜歡他,莫非是一見傾心?”
“父皇,您誤會了!”
“誤什麼會!”皇帝神色冷峻,“那你收藏他的畫像算怎麼回事?!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,根本算不上秘密,但凡是有腦子的人,誰看不出來你對他的情意?朕一直沒找你談這件事,是想著你成為太子妃之後能一心一意地對待太子,但現在看來,你對那個逆子還是殘存了幾分感情?”
“南柯初見寧王時,的確對他有幾分想法,但後來發現他對南柯並不在意,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麼想法了,如今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,南柯自然不會執迷不悟,我如今身為太子妃,言行舉止自當注意,決不能落人口舌,請父皇相信我。”古月南柯神色鎮定從容。
“你當真對那個逆子死了心麼?”皇帝的語氣依舊冰涼,“你如何證明?朕可不能讓一個整日惦記著其他人的女子做太子的正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