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其他男子詢問太多隻怕阿堯得不高興了,還是不去管了。
她很快換了個話題,“咱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回到帝都呢。”
“快一些的話,兩三日便好。”賀蘭堯說到這兒,像是想起了什麼,稍作停頓,又道,“咱們三日之內回去,還能趕得上四哥的婚宴。”
“四哥的婚宴?”蘇驚羽怔了怔,“具體什麼時候?”
賀蘭堯道:“這個月的二十五,良辰吉日。”
“正好是三日之後。”蘇驚羽眼角幾不可見地一抽,“和古月南柯?”
“要不然還能有其他人?”賀蘭堯淡淡道,“若不是前幾日小黑傳信過來,我多半不會記得住,既然我們回去的時間這麼剛好,那還是不要缺席為好。”
“古月南柯……我都快把這號人給忘了。”提及古月南柯,蘇驚羽眸光中多了一絲不悅。
此女當初對阿堯可謂是費盡心思,求而不得,之後因為赤南與出雲兩國要結親,與賀蘭平定下了婚約。
賀蘭平與古月南柯彼此之間並無感情,這一出政治聯姻,二人應該都不滿意,卻又不能逃避。
古月南柯嫁了賀蘭平,那便是未來的國母,她能對阿堯絕了心思麼?
誰也無法保證。
“想什麼呢?”賀蘭堯的聲音傳入耳膜。
蘇驚羽回過了神,道:“在想……古月南柯。”
“好端端的,想她作甚。”賀蘭堯繼續閉目養神,“我差點兒也想不起來此人了,我似乎已經忘了她長什麼模樣。你還記得呢?”
蘇驚羽聽聞此話,抽了抽唇角,“不至於忘了吧?這才多長的時間,最多不過兩三月你就能忘了?”
“對於不重要的人與事,何必記得太清楚呢。”賀蘭堯輕笑一聲。
蘇驚羽:“……”
好吧,阿堯這叫做——選擇性遺忘。
值得記憶的,過個多少年也不會忘,而不值得記憶的,個把月就能忘了。
沐浴完畢之後,時辰已經不早了,二人便上榻休息了。
……
一夜好夢。
第二日,眾人醒來洗漱用過飯之後,便又繼續趕路。
尹殤骨策馬到了馬車邊上,衝著馬車內的人道:“驚羽,你昨夜休息的時候可有聽見屋頂上的動靜?”
蘇驚羽聽聞這話,只覺得好笑。
她與賀蘭堯的客房在第一間,接下來依次是月落、烏啼、公子鈺、最後是尹殤骨。客房的位置一個頭一個尾,尹殤骨那兒聽到的‘噪音’自然是最小的。
“聽到了,屋頂上總有人踩瓦片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你也聽見了?”
阿堯和蒙面人就在她頭頂上打架,噪音干擾完全無法忽視,哪能聽不見呢。
尹殤骨道:“聽到了,離我似乎有點兒遠,但還是聽得清一些,昨夜這家客棧只怕是遭了賊了,你們可有丟失什麼東西?”
“沒丟什麼。”蘇驚羽忍著笑意,“也許那賊人盜竊的功夫不好,爬個屋頂還將瓦片踩得噼裡啪啦響,又或者,他只是路過呢。”
賀蘭堯見她笑得歡快,攬著她腰的手在她腰際掐了一掐。
蘇驚羽笑得更歡了,“哈哈,別撓我……”
時間就在有說有笑中度過了……
一行人趕路了兩日,就在第三日的午間,到達了出雲國帝都。
馬車在楊家綢緞莊之外停了下來,蘇驚羽賀蘭堯下了馬車,望著面前那久違的鋪子。
“殤骨,帶你去我們的綢緞莊看看,若是有什麼喜歡的衣裳,別跟我客氣,儘管拿去。”作為東道主,蘇驚羽自然是頗為大方。
尹殤骨聞言,笑了笑,“我對衣裳首飾這些倒沒有太大的興趣,有好酒嗎?”
“你一個女孩子家家,怎麼跟個酒鬼附身似的?”蘇驚羽有些失笑。
“要不然怎麼練來的千杯不倒?”
“這個本領不錯,下次若是有參加宴會,將你拉去擋酒,讓你喝個夠。”
“拉我擋酒是可以,若不是好酒,我可要拒絕的。”
二人正說著話,賀蘭堯走上前來了,悠悠道:“後院最大的那棵梅樹下,埋著十年前的梅花釀,讓烏啼帶你去挖。”
“當真?”尹殤骨眸光一亮,當即轉過身朝烏啼道,“帶我去!”
“尹姑娘跟我來。”烏啼在前邊領路,帶著尹殤骨進了鋪子。
“烏啼?!”櫃檯後邊冒出一個人影,正是許久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