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開口,說到這兒,卻頓了頓。
現在喊三公主似乎不合適了。
“我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。”尹殤骨朝她淡淡一笑,“你可以叫我殤骨。”
“你是來買醉麼?”蘇驚羽替自己斟了一杯酒,道,“我知道你是被人構陷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你知道我是被人構陷。”尹殤骨道,“若是連你都以為,是我僱刺客刺殺母皇,我會覺得自己當初看走眼了。”
蘇驚羽抿了一口杯中酒,“那麼你接下來有何打算。”
“沒什麼打算。”尹殤骨悠悠道,“即使有,也不能跟你說呢,你我如今只是普通朋友,等何時交往密切了,說不定我會告訴你。”
“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。”蘇驚羽道,“我這個人,不一定靠得住。”
“我知道你現在是靠不住的。”尹殤骨忽然起了身,雙手扣住桌子邊緣,身子朝前一傾,雙目正視蘇驚羽,“你與九弟相識比我早,與他的交情自然比我深,你站在他那邊也無可厚非,但是,你覺得,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少年,能有魄力扭轉鸞鳳國數百年來女尊男卑的國風麼?”
蘇驚羽聽聞此話,眯了眯眼兒。
“我與九弟只見過寥寥幾回,但我已經看出了他的野心,九弟的父親,在十幾年前也是一個奇男子,不過說句實話,九弟的能耐,還及不上他父親的一半。”尹殤骨笑眯眯道,“有野心管什麼用,我還有野心呢,現在不也被貶為庶民了,你若是為他好,就奉勸他一句,報仇不難,釋恨難,過去的事兒,別記得太深刻,母皇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,只是,她太累了。”
尹殤骨說完,站直了身子,“我去趟茅房,失陪一下。”
說完,她轉身離開。
蘇驚羽望著她離開的身影,挑了挑眉。
報仇不難,釋恨難。
說得真好。
邵年這傢伙,滿腹怨恨,恨女帝,恨王夫,連帶著那些與他沒有來往的姐姐們都恨上了,說簡單些,就是因著一個人,恨了一家人。
“小羽毛,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兒。”賀蘭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,在手中把玩著,“三公主與女帝,極有可能將所有人都矇騙了。”
“嗯?”蘇驚羽轉頭看他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