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那也不上檔次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就拿鸞鳳國這幾個公主為例,她們都是金枝玉葉,但你覺得,她們有多出色呢?除了生來就擁有高貴的地位,還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?就我目前所見到的幾位公主,真是一個賽過一個智障,女子為尊的國度,養著的就是這些玩意……跟她們比起來,我覺得我們出雲國的公主們都蕙質蘭心。”
君祁攸:“……”
“君樓主你若是覺得,只要是金枝玉葉就夠上檔次,那我可真是笑而不語了。原來奸詐如你,心中有這樣錯誤的認知,那你不妨試著娶個公主回去,哦對了,鸞鳳國的公主可不好娶,應該是入贅,依我看,今日這位四公主就挺適合你。”
賀蘭堯說著,伸手攬過蘇驚羽的肩,悠然道,“我年方十九便擁有如花美眷,而君樓主你一把年紀了,還不打算娶妻,你想打光棍打到何時呢。”
君祁攸的眼角幾不可見的一跳:“……”
好個賀蘭堯,總拿他打光棍這事兒嘲笑他。
蘇驚羽眼見君祁攸不說話了,頓時覺得心中暢快。
她依稀可以猜到君祁攸紗笠下的臉色有多麼難看了,阿堯的這番話,必定能讓君祁攸鬱悶許久。
看他還敢說她猥瑣。
“君樓主若是沒有別的事兒,我們要回府了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女帝陛下賜予給我的府邸,又寬敞又大氣,君樓主有沒有興致去參觀一下?”
“不了。”君祁攸道,“我不是個閒人,回去還有一堆賬務要處理,告辭。”
話音落下,他便轉過身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阿堯,他心塞了。”蘇驚羽望著君祁攸的背影,目光中笑意閃爍,“你說話總是這麼犀利而逗趣。”
從賀蘭堯口中出來的話,常常都能把人氣得無言以對。
“誰讓他笑話你了,我不得笑話笑話他麼。”賀蘭堯輕描淡寫道,“再說了,我原本說的也是實話,不存在浮誇。”
“好好好,知道你是替我出氣。”蘇驚羽笑著挽住他的胳膊,“出來夠久了,回府去吧。”
“再去一趟成衣店。”賀蘭堯道,“給你買幾件女子的衣裳。”
……
二人買好了衣裳之後,回到了女帝賜的府邸,蘇驚羽便將面見女帝時的人皮面具戴了回去。
調戲二公主尹紅砂時,她展示人前的是真容,作了男子的打扮,這會兒搖身一變變回御醫霜滿天,自然要將假面具戴回去。
如此一來,下次再遇見二公主,便不用擔心被她糾纏了。
“自從辭去了玄軼司的職位之後,我便是閒人一個,好久沒有體驗工作的感覺了。”蘇驚羽仰躺在藤椅之上,悠悠道,“現如今暫時當了御醫,每日都要裝模作樣進宮一趟,我又要變回從前那個勤快的我了。”
賀蘭堯聞言,眉頭輕挑,“你這御醫當不了多久的,別忘了,我們只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。”
“這個萬惡的月恆,真想看他長什麼樣,一腳踩在他的臉上。”蘇驚羽磨了磨牙,“要不是這廝,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費神費腦,真是混賬。”
若不是月恆出么蛾子,這會兒他們早已離開了鸞鳳國。
不過,月恆提出的一個條件倒是挺吸引人:只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務,便說出阿堯的生父是誰。
“我們遲早會見到他的。”賀蘭堯的聲線在耳畔響起,“只要他現身,就不怕收拾不了他。”
……
第二日,蘇驚羽起了個早,洗漱用飯過後便去往皇宮,帶上了賀蘭堯同行。
偌大的府邸,暫時只有他們兩人,沒有多餘的下人,他們便共乘一匹馬,前往宮中。
到了宮門之外,下馬步行,蘇驚羽一路聽見不少議論聲,大多都是關於八公主尹香筠。
那個被阿堯剜了雙眼,死無全屍的八公主,眾人還不知她的死訊。
“你們聽說了麼,八公主在城南新建了一座府邸,但因為前幾日犯了個錯,陛下一怒之下,沒收了她的府邸作為懲戒,結果那府邸被賜給了新封的御醫,那麼大的宅子,陛下隨手就賜給一個御醫,八公主氣得寢食難安,摔桌砸碗,之後竟然失蹤了。”
“從昨兒離開舊府邸到現在,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,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訊息。”
“她會不會是氣得出遠門散心去了?”
“以八公主的性格,生氣絕不會默不作聲,通常都要製造出大動靜來呢,這回倒是稀奇了,竟然不哭不鬧,失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