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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,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株枯萎了的青蓮,怔了一怔,“這蓮花怎麼枯萎了成這樣了?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蘇驚羽的視線緊盯著他,似乎要從他的眸子看到他的心坎裡去。
然而君聽的眼中沒有半絲心虛,只撇了撇嘴道:“我真不知道啊,你昏迷的時候我人都不知道在哪呢。”
蘇驚羽靜默。
顧無歡所說的兩種可能性,相較於第一種可能性,她更希望是第二種。
第一種可能,古月南柯一直錯把假青蓮當真青蓮,若是這樣,真是太令人絕望了。
第二種可能,青蓮在得手之後被人掉包,若是這樣,那麼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君祁攸了。
“樂觀點,別太傷心了。”顧無歡的語氣在一旁響起,漫不經心,“假如是那古月南柯一直錯把假貨當寶,那才是最令人絕望的,這說明青蓮的行蹤依舊是個謎。若是被人掉包,那還好些,起碼知道青蓮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,還是有希望拿到的。”
“第二種可能性更大。”賀蘭堯由著顧無歡替自己扎針,淡淡道,“小羽毛,你還記得當初告訴我們青蓮在赤南國的人是誰麼?月光的師妹月圓,如果你信得過天機門的占卜術,那麼月圓所說的不會有假。”
蘇驚羽這才想起,當初給他們指路的人是月圓。
對於天機門的占卜術,她還是信得過的。月圓為人清高冷漠,一本正經,她沒有理由騙他們。
最大的可能性就是,冰山青蓮真的落在君祁攸手上?
“堯哥!”屋子外忽然間響起少年的聲音。
蘇驚羽抬眸,便見邵年奔進了屋子裡,手中拿著一張字條。
“剛才從酒樓外射進了一支飛鏢在門板上,飛鏢上訂著這麼一張紙。”邵年說著,揮了揮手上的字條。
“寫的什麼,我看看。”蘇驚羽一把奪過了那字條,看清了上面的內容,眼角劇烈一跳。
欲得青蓮,請爾等拿錢財來換,賣價一萬萬兩,限期一月,超過期限,本樓主就拿去賣別人了。
連落款都沒有。
但蘇驚羽拿腳趾頭都能猜得到是誰。
“媽的智障!”蘇驚羽火冒三丈,“一萬萬兩,他怎麼不去打劫國庫!”
一萬萬兩,不就是一億?
這樣的天文數字他都好意思開口。
一萬萬兩……把皇宮賣了倒是能賣這麼多錢。
“一萬……萬兩?”君聽湊到蘇驚羽身側,瞥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,有些愕然,“原來青蓮真的在大哥手上啊?要你拿如此大的數額去交換,普天之下,除了他,還有誰能掏的出這個數目?”
“能掏出這個數目的,還是有那麼幾個人的。”顧無歡輕描淡寫道,“但是,不會有人願意借如此龐大的數額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,別想了。”
“一萬萬兩?”正在扎針的賀蘭堯聽聞此話,頓時嗤笑一聲,隨即道,“小羽毛,你還不明白麼,他這不是想要錢,是想要人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“這樣的數額,他知道你我是拿不出來的。”賀蘭堯道,“他多半也猜得到,你拿不出他要的數額,必定會殺上門去找他,如此一來,他極有可能會換一個要求,就像古月南柯對我的心思一樣,君祁攸對你,同樣存了那種心思。”
“阿堯,你是說他看上了我?”蘇驚羽眉頭緊鎖,“這……”
“我身為男子,自然看得懂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感興趣時的那種眼神。”賀蘭堯冷嗤一聲,“在溫泉密室那會兒我便看出來了,姓君的必定是對你有意思,他想要一萬萬兩是假,想要你我殺上門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”
“師侄,你好機智。”顧無歡道了一句,隨後將一支銀針扎進賀蘭堯的後腦,“然而就算你機智,你也拿不出一萬萬兩,到頭來,你們還是得殺上門去找他。”
“師叔當真覺得我拿不出一萬萬兩麼?”賀蘭堯冷笑一聲,隨即道,“邵年,把君聽給我捆了,再去君清夜房中,把他也給我捆了!讓烏啼去給君祁攸送個信,他兩個弟弟都在我手中,想要我放人,就看他怎麼做了。”
君聽聞言,當即警惕地後退一步,瞪眼,“你們想幹什麼?你們不是說好了帶我出來享受青春的麼?你們不可出爾反爾,咱們拉過勾的,騙人是小狗!”
然而邵年可不管君聽說什麼,一個閃身到了他身前,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背到身後去,笑道:“小子,乖乖的啊,否則小爺我對你不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