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驚羽聞言,霎時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阿堯,你該不會是想把你的畫像拿去賣……”
出雲國第一美男的畫像,拿出去賣,那些閨閣千金乃至闊太太必定都很樂意高價競爭。
追星這種現象,無論在什麼樣的年代都很盛行,因為這世間總是不缺名人,而每一個名人背後,都有一群‘追星族’,闊綽的追星族們總是願意為她們所崇拜的名人無休止地砸錢。
就拿曾經風靡帝都的三公子來說,辛謙鈺三公子都是名門貴女們追逐的夢中情郎,在坊間時不時就能聽見哪個公子被誰家請去當教習夫子,授貴女們才藝,從而大漲身價。
這種飯碗算是鐵飯碗,說的直白點就是一張帥臉往那裡一擺,輕輕鬆鬆就能掙錢。
阿堯是從什麼時候也開始想利用他顏值的優勢去撈錢了?
“小羽毛,你想哪兒去了?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我拿自己的畫像出去賣……這不是出賣人格麼?這種顯然會惹你不高興的事兒我怎麼會做,我的想法是,‘第一美男’的這個頭銜,拿來做生意,必定是穩賺不賠的,出雲國第一美男的畫像值錢,同理,雲若國第一美男,赤南國第一美男,皓月國第一美男,隨便哪個國第一美男都好,全湊在一起更好,現成的就有一個,咱們都認識的。”
“無歡師叔?”蘇驚羽唇角一抽。
自己的畫像不願意賣,拿別人的去買,真是……太淘氣了!
“那個公子辛,不是號稱帝都第一的畫師麼?”賀蘭堯冷哼一聲,“回國之後我就將他捉來,讓他專門畫美男畫像,必定能賺個盆滿缽滿,公子辛不是喜歡作畫麼?就讓他畫個夠,他擅自賣我畫像這筆賬,無論如何都要跟他算。”
“對,必須跟他算!”提起公子辛,蘇驚羽不禁磨了磨牙。
公子辛和公子謙原本都是太子賀蘭陌的謀士,公子謙因為與賀蘭陌鬧出‘斷袖’一事被皇帝判了流放之刑,公子辛那傢伙倒是早早地抽身離開了賀蘭陌,本以為他應該學聰明瞭,想不到他竟膽大到把阿堯的畫像拿去賣給古月南柯。
倘若不是他做的這件蠢事,古月南柯也不至於在沒見到賀蘭堯真人之前就對他傾心了。
她最早傾心的,確實只是那一副畫像而已。
這筆賬若是不算,她都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你們這是在商量著怎麼掙錢?”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君聽終於開了口,語氣中似有笑意,“我明白了,你們是眼紅大哥如此奢侈的作風,這才想著掙足夠的錢來與他對抗?別傻了,大哥有多少錢,你們猜都不用猜,那數量若是報出來,你們聽了會受傷的。”
“君聽。”蘇驚羽白了他一眼,“大人說話的時候孩子不要插嘴。”
“你頂多大了我三四歲,算什麼大人。”君聽撇了撇嘴。
就在二人說話之間,前方的鐵門開了,君聽見此,當即邁出了步子,“走吧。”
蘇驚羽賀蘭堯跟了上去。
有了君聽的帶路,果然等同於擁有了通行證,三人一路順利地離開了石洞,直到蘇驚羽的眼前闖入一抹屬於白晝的亮光,她才確信,他們真的逃脫了。
“如此順利,我倒覺得有點兒不安了。”蘇驚羽嘀咕了一聲,而後低下了頭,從衣袖中掏出了裝著青蓮的錦盒。
她的衣袖從始至終都是沉甸甸的,這便說明了錦盒一直都在,可她還得再確認一番才行。
在石洞中,她都不敢將這盒子掏出來,甚至連‘青蓮’二字都不提,只恐君祁攸會來爭奪。
將錦盒開啟了,眼見青蓮依舊躺在盒子裡,蘇驚羽鬆了一口氣,將青蓮裝回袖子中。
“這就是你們說的那什麼冰山青蓮?”君聽眨巴了一下眼,“原來長這樣,一點都不好看。”
“花都曬乾了,能有多好看。”蘇驚羽悠悠道,“幸好沒讓你大哥搶了去。”
“原來你們真的得手了。”君聽道,“我沒本事混進皇宮裡,因此也不知你們有沒有得手,不過我猜測,那個南柯公主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”賀蘭堯不以為然。
“好了咱們快些回酒樓裡。”蘇驚羽道,“這個地方,我一刻也不想多停留。”
……
不見天日的石洞之內,有黑衣男子愜意地靠坐在石椅之上,朝著站在身前的黑衣人問道:“小聽果真將他們放走了?”
黑衣人沉聲道:“不僅放了,且還跟著他們一起走了。”
“年紀小,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