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作甚?想必是卜卦了。
她月滿要是會卜卦,豬都能上樹了……她真的是處處都在仿月圓,沒有算卦的命,還得了算卦騙人的病。
山寨貨,臭不要臉。
屋子內,那姓趙的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趙公子,我已經為了找尋了法子。”月滿說到這兒,朝著身邊的婢女吩咐道:“去,將塞北醉夢香拿來。”
蘇驚羽聽到‘塞北醉夢香’這幾個字,磨了磨牙。
醉夢香,又是醉夢香。
百用不膩的醉夢香,勾心鬥角必備良藥,謀財害命之必殺技。
當初蘇懷柔拿醉夢香來害她,後來她拿這醉夢香坑了賀蘭陌,如今,賀蘭陌與月滿也拿這這玩意去坑別人。
一個傳一個,一個坑一個,這玩意說實話真不是個好東西。
屋子內,婢女從櫃子裡翻出了醉夢香,回到了月滿的身邊。
月滿拿過婢女遞來的瓷瓶,遞給了對面的男子,“這裡頭是我煉的奇藥,名喚醉夢香,這玩意,會助你成大事。”
姓趙的男子接過了醉夢香,神色不解,“這東西如何用?”
“你兄長屋子裡有沒有盆栽?”月滿道,“若是沒有,你送他兩盆,別以你自己的名義,借用其他人的名義最好,如此一來,即便東窗事發也不至於讓你受牽連,當然,被發現的可能性非常小。這味香料,與草木之香混合,便是摧殘神智的慢性毒藥,你將它塗抹在你兄長屋內的盆景上,香氣瀰漫在屋子裡不易散出去,人要是聞久了這味道,會漸漸神智失常,記住,盆栽一定要在室內,若是在室外,香氣很快就會散盡了,沒什麼作用。”
“這……”對面的男子聽得愣神了,“月姑娘,此番做法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“趙公子,這世上講究因果報應。”月滿輕嘆一聲,“並非我過分,而是你兄長命該如此,你這位兄長,絕非善類,我方才算卦,算的就是他的命運,他命運多舛,生平為惡太多,這樣的人,註定不能有好結果,你這兄長的存在,是你最大的危機,你與他此生命格相剋,他若為家主,你必流落街頭。這醉夢香是你最大的助力,他若痴傻,你就沒有競爭對手了。”
對面的男子聽聞此話,思慮了片刻,咬牙道:“好,反正與他合不來,既然天要滅他,自當遵從天意,謝月姑娘指點!”
“不客氣。”月滿朝他微微點頭,“公子慢走,願公子心想事成。公子,我與你的談話,切記不可洩露出去,否則,你我都會有天譴。”
“月姑娘放心,如意館的規矩我明白。”那男子朝著月滿拱了拱手,隨即轉身離開。
蘇驚羽聽到屋內的腳步聲,當即閃遠了。
房門開啟了,姓趙的男子從屋子裡踏出,走向了樓梯口。
蘇驚羽裝作才上樓的模樣,與他迎面碰上,朝他福了福身算是行禮,那男子也沒在意,與她擦肩而過。
蘇驚羽望著他的身影,眯了眯眼。
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人,為了錢為了權,去做謀害親人性命的事?
真是作孽。
蘇驚羽冷哼一聲,朝著月滿的屋子走去。
“小云啊,給我捏捏肩。”屋子內傳出了月滿的聲音。
蘇驚羽聽聞此話,心生一計。
她到了門外,抬手敲了敲門。
“誰?”屋子裡響起月滿懶懶的聲音。
“小姐,我是小柔。”蘇驚羽啞聲道,“郡王讓我來喊小云,說是有事。”
“進來。”
蘇驚羽推門而入。
“小柔,你的聲音怎麼回事?”月滿抬眸望著進來的人,“你蒙著臉作甚?”
蘇驚羽道:“回小姐,我昨夜染了風寒,挺嚴重的,臉上還起疹子了,太難看了,我都不敢見人。”
“染了風寒?那就離其他人遠點,別傳染給別人。”月滿不冷不熱地說著,隨即轉頭朝身後的婢女道,“郡王找你,你就快些過去吧。”
身後的婢女應了聲是,邁步走向了房門。
就在她與蘇驚羽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,蘇驚羽倏然一個抬手,朝著她的脖頸劈下!
小云兩眼一翻,暈倒在地。
月滿大驚。
“你!”月滿才出了聲,蘇驚羽便一個箭步衝到她身前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,抵在了她脖頸。
“別叫,敢叫人我就剁了你。”蘇驚羽威脅著。
月滿只得將尖叫吞了回去,望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