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條裡頭好似裹著什麼硬邦邦的玩意。
他將手絹打了開,看清了裡頭的東西,頓時一驚。
兩根手指頭!
“樓主,這……”
君祁攸眯了眯眼,望著那包手指頭的手絹,上頭似是有字,他道:“上面寫的什麼?念!”
黑衣人將手帕攤了開,看著上頭的字,念道:“先拿令弟令妹的兩根指頭當個小禮贈送閣下,若不交出青蓮,三日之後,必有大禮相贈。樓主,這兩根斷指是二公子他們……”
兩根手指頭只算是小禮,那麼大禮會是什麼?
“住口。”不等黑衣人說話,君祁攸便出聲打斷,隨即伸出了手,“拿來。”
黑衣人聞言,將包著斷指的手絹遞給君祁攸。
君祁攸望著那兩根斷指,其中一根斷指指節修長白皙,像是君清夜的,另一根白嫩小巧,像是君聽的。
君祁攸目光一沉。
他不相信蘇驚羽會做這樣的事,絕不相信。
那女人是個記恩的人,二弟對她多次幫助,她即便不感動,也不至於斬斷他的手指。
她並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人。
望著手帕中的兩根斷指,君祁攸倏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,便伸手觸控上了那兩根斷指。
下一刻,他唇角輕揚。
“指節僵硬冰冷,血跡太乾涸,一點也不像是剛斬斷下來的,這兩根手指的主人,死了少說一天以上。”君祁攸將手帕一包,丟給下屬,“扔了去,髒死了,端盆水來。”
他就說麼,蘇驚羽不會忍心斬掉君清夜和君聽的手指來恐嚇他。
蘇驚羽所在的酒樓,離他這兒的路程也就約莫一刻鐘多,她若是從活人身上斬下來的斷指,不可能僵硬地這麼快,且應該還會有點兒溫度才是。
那兩根斷指倒是像君清夜和君聽的,只可惜,他終究沒那麼輕易上當。
呵呵。
不多時,被他叫去端水的黑衣人回來了。
“去給他們回一封信。”君祁攸將手浸入水盆裡,悠悠道,“就說,我很是喜歡他們送來的小禮,且,我很期待大禮會是什麼。”
……
“小羽,莫要太難過了,倘若你的方法行不通,我就殺上門去跟他鬧,以死相逼,沒準他就答應將青蓮還回來了。”酒樓大堂內,君清夜望著正對面的蘇驚羽,笑的一派燦爛。
一旁的君聽聞言,撇了撇嘴,“二哥,拉倒吧你,你以死相逼,大哥能信你就有鬼了,一準將你踹出門,要死死外面去。”
“臭丫頭片子,就會說風涼話。”君清夜轉頭怒視君聽,磨了磨牙,低聲道,“在小羽面前,給我留點面子成不成?”
“給你留面子有用嗎?”君聽同樣小聲回道,“給你再大的面子她也不會喜歡你的,那麼給不給你面子又有什麼要緊?”
君清夜被噎了一下:“……”
“總之以後你少說風涼話!”君清夜低斥道,“姑娘家家的口沒遮攔,以後哪個男子願意娶你?”
“沒有男子願意娶我,我就娶姑娘唄。”君聽眉開眼笑,“我記得有人說過,在塵世間,男子與女子的結合只是為了繁衍後代,斷袖之癖必定是真愛,因為他們連後代都可以不考慮,斷袖之癖包括男男斷袖,女女斷袖,沒有男人喜歡我,我就找女人過日子,有人要就行啦,二哥,你覺得我此話可有理?”
君清夜呆:“……”
男女結合為後代,斷袖之癖是真愛……這番話是他當初教育邵年的。
想不到,邵年理解不了,這丫頭片子倒是理解的透徹了。
這一頭的二人在說著悄悄話,正對面的蘇驚羽卻是在低眉思索。
她在等,等著君祁攸的回信。
送去的那兩根斷指,是否能嚇到他?
她此舉只為警告君祁攸,逼急了她,她也是會惱羞成怒,毫不客氣地傷人。
就看他信不信了。
才這麼想著,酒樓外頭倏然響起一道銳利的破空之聲。
蘇驚羽目光一凜,當即轉頭,與此同時——
“哧!”
與上一回一樣的傳信方式,一枚飛鏢插在了門板上,上頭釘著一張紙。
蘇驚羽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衝到了酒樓外,抬頭卻見不到射飛鏢的人了。那人應該是離得很遠的距離傳信,傳了後就跑,因此想要捕捉他的身影並不容易。
蘇驚羽伸手拔下了門板上的飛鏢,取下了紙條,看清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