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人眼中出西施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這句話是很有依據的,真的喜歡一個人,不會在意她的任何瑕疵。”
她最是欣賞賀蘭堯這一點了,與外面那些庸俗的男子絲毫不一樣。
“阿堯,我吃得有點兒飽了,來,再幫我吃一塊。”說著,蘇驚羽再度將勺子遞到賀蘭堯唇邊。
然後就在這個時候,卻冷不防有人一下子拍開了門——
“小羽小十!我跟你們說……”
蘇驚羽此刻正坐在賀蘭堯的腿上給他喂東西吃,姿態頗為曖昧。
於是乎,站在門外的君清夜有一瞬間的愣神,話說到一半也未說完。
蘇驚羽的眼皮子微微一跳,而後轉過了頭,看了一眼正杵在門口的君清夜。
賀蘭堯的目光此刻略有些冰涼,君清夜乍一出現,有些破壞氣氛。
“那什麼,我不是故意闖入的。”君清夜撇了撇嘴,面上似乎有些鬱悶,“你們繼續,吃完了跟我說一聲,我就站在門外等你們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而君清夜說著,已經轉過了身走出門,還不忘將門給帶上。
“君清夜,等等!你要說什麼便說吧。”蘇驚羽從賀蘭堯的懷中站起來,朝君清夜喊著。
而君清夜並沒有走回來。
蘇驚羽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賀蘭堯,抽了抽唇角,而後朝著他道:“君清夜這廝大大咧咧的,我們不是早就習慣了麼?犯不著與他計較,等我一會兒,我去問問。”
蘇驚羽說完,便朝著門外走去了。
君清夜連門都未敲便闖進來,阿堯不高興也是合理的。
朋友之間進屋不敲門,也是有失禮儀。
蘇驚羽覺得君清夜大概真的是有要緊事,他雖然平時看上去隨心所欲,但是也不至於魯莽到連阿堯的房屋都直接闖入。
於是乎,她走到了君清夜的身後,問道:“君清夜,你有何事要說?”
君清夜轉過頭看她,神色難得的正經,“我……”
“你怎麼了?”蘇驚羽見他說話吞吞吐吐,忙追問道,“到底發生了何事?有什麼就說什麼,婆婆媽媽的一點兒也不像你的性格。”
君清夜聞言,坦白道:“我把大哥打殘了。”
“什麼?”蘇驚羽驚愕。
君清夜垂下了頭,“我當真不是故意的,誰讓他總喜歡跟我吵架呢?尤其是在我喝醉的時候,脾氣比平時更暴躁了幾分,他還來惹我,我一不留神,下手重了,打斷了他兩根肋骨。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君清夜打斷了君祁攸兩根肋骨。
這得是打得多兇猛,才會打斷兩根肋骨。
蘇驚羽又問道:“那君祁攸現在如何?”
“應該在榻上躺著呢,我也不知該說什麼,便跑出來了,小羽,你說我還能回去麼?面對大夥指責的目光……我就覺得自己當真什麼也不是了,倘若今日是大哥打斷我兩根肋骨,沒有人會指責他。”君清夜道。
蘇驚羽一時無言。
不錯,君清夜打傷君祁攸,會面臨眾人的指責與不滿,但若是換過來,君祁攸打傷君清夜,大夥都不會說什麼。
因為眾人心目中的當家人是君祁攸,君清夜,說得不好聽一些,只是個吃閒飯的。
“倘若不是因為我是君祁攸的親胞弟,恐怕會被群毆致死了。”君清夜表現得有些心緒不寧,“小羽,你說我該如何?”
蘇驚羽道:“原因呢?”
君清夜又不說話了。
“罷了,我還不如自己去問君祁攸。”蘇驚羽不緊不慢道,“正好我也想看看,平日裡意氣風發的君樓主被打殘了躺在榻上是怎樣的窘態。”
君清夜:“……”
“喲,君祁攸殘了?那作為老朋友,咱們必須得去慰問一番才是呢。”冷不丁身後響起一道清涼的男子嗓音,蘇驚羽轉過頭一看,正是賀蘭堯。
得了,一聽這話,阿堯又是想去落井下石。
“小羽毛,咱們去一趟黑市罷。”賀蘭堯衝蘇驚羽淡淡一笑,眉眼間幸災樂禍的意味頗為明顯。
“你們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君清夜說著,轉身走開了,“我去找小藍玩。”
蘇驚羽聞言,眼角幾不可見地一抽。
平日裡君清夜與小藍可是不太和睦的,今日竟說要去找小藍玩,實在有些詭異。
看來君祁攸的事,對他造成了一點兒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