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影,面上浮現些許的茫然之色。
那個姐姐好像不太喜歡與自己交流?
為什麼呢。
他送她東西,莫非還有錯?
想到這兒,連天問身後的護衛,“是我做錯了麼?”
護衛道:“您當然沒有錯。”
“那為什麼她不高興?而且不理我?”
“這……是那女子沒有眼光,錯的是她,不是您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堯,你也看到了,他現在連基本的常識都不懂,壓根不需要與他一般見識。”走在街道上,蘇驚羽瞥了一眼賀蘭堯的神色,悠悠嘆息一聲,“他之所以記得我,乃是因他快毒發身亡那會兒我給他吃了解藥,於是這傢伙腦海中多半將我當成救命恩人,自然而然地對我有了好印象。”
“看得出來,印象是很不錯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道,“連月事布都想幫你買了,可見他的感激之心呢。”
“這……他明顯不懂那是什麼東西,你又何必耿耿於懷?”蘇驚羽抽了抽唇角,“再說了,我也沒收。”
“我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。”賀蘭堯道,“連天失憶之前便對你有意思,如今他什麼都不記得,卻還是對你有好感,這是否說明,無論記憶在不在,對一個人的感覺都不會變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蘇驚羽撇嘴,“連天兩次對我的好感,應該都來源於我對他的幫助,一次,是他在玉樹閣做小倌被我贖身出來,雖然那是他刻意偽裝成小倌,但我救他的行為卻是真誠的,他想必有點兒感動,這一次,他瀕臨死亡,我拿解藥救他一命,他心存感激,便又對我有好感。這一次應該只是感恩,不算喜歡吧?”
“所以,怪就怪在你救他。”賀蘭堯面無表情,“倘若你從一開始就不理會他,多好。這後面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就沒了。”
蘇驚羽聞言,白了他一眼,“你又要與我爭辯這個問題了,我拒絕討論。”
她發現了一個事兒。
每回賀蘭堯發現有情敵出現,總愛……責怪她。
當初古月東楊在他面前晃悠,他怪她:要是最初不借錢給那個尖嘴猴腮,之後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來往,那麼多牽扯。
現在連天在他面前晃悠,他又怪她:要是最初連天扮演小倌的時候,她不多管閒事給他贖身,也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煩心事。
甚至她的親兄長蘇折菊也曾被他當成假想敵,他也怪她:在玄軼司的時候跟那個冰塊臉走得太近,應該保持距離!
好像他有情敵,全是她的錯……
而她想反駁,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說法。
因為愛慕賀蘭堯的女子幾乎都是自己貼上來的,多數都是衝著他的美色去的,且,他從沒招惹過一個,甚至不曾搭理過。
於是乎,他現在責怪她底氣很足。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:我有了你,可以做到不理會這世間所有的女子,而你有了我,卻無法做到不理會這世間所有的男子,balabala……
真是讓她哭笑不得。
而就在蘇驚羽這麼想著的時候,耳畔響起賀蘭堯的話,“下一回再碰見那個腦殘,別理會他。”
蘇驚羽輕挑眉頭,“腦殘?你是說連天?”
“廢話。”賀蘭堯瞥了她一眼,“他腦子摔壞了,不就是腦子有病,我罵他腦殘,有錯麼?”
“沒錯沒錯,罵得對。”蘇驚羽自然不與賀蘭堯唱反調,附和著他。
“倘若再讓我看見你理會他,可別怪我心黑手毒,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”賀蘭堯笑得一派溫和,卻不帶暖意,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饒他一條性命,我不想再看見你與他有來往。”
“誰稀罕跟他有來往。”蘇驚羽伸手拍打賀蘭堯的肩,“這話說得好像我紅杏出牆!你以為我愛搭理他?面對著一張跟我弟弟神似的臉,還是個招你討厭的人,你以為我就不糟心?我也不樂意看見他,可人家要出現我能如何?宰了他不成?做人和平點可好?說一兩句話也不會死,你怎麼酸勁兒這麼大?再跟我鬧,我晚上做菜就不放鹽了!反正你體內自帶陳年老醋,再加鹽還得了?”
賀蘭堯:“……”
晚上做菜不放鹽……因為他體內自帶陳年老醋?
他不覺得愛吃醋是件壞事。
“因為在乎,才會吃醋,若是不在乎,自然不吃醋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那麼你覺得,是在乎好,還是不在乎好?”
“在乎好,但也別醋勁太過。”蘇驚羽斜睨著他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