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,有沒有搞錯?這也不對那也不對!耍我們麼?”
“姑娘,明知是難題,當然不能按正常的思路來。”攤主無奈道,“這謎題的答案就寫在背後呢,我絕不是故意坑你們的銀子,若是再無人答對,我就揭曉謎底嘍。”
“葬禮上的俊男想必是遠房親戚,母親的葬禮結束後,妹妹回到家中,對那俊男無法忘懷,卻苦於不能見到,便將姐姐殺害,想再舉辦一次葬禮,這麼一來,便又可以見到那位俊男了。”清冷如霜的男子嗓音在空氣中響起,正是來自於賀蘭堯。
蘇驚羽眼角微微一抽。
這邏輯……換成她可想不到。
“公子,你……”那攤主望著賀蘭堯,瞠目結舌,“又對了。”
身後的人群一片譁然。
“答案竟然是這個。”
“這男子的頭腦可真不一般,這麼怪異的答案都能想得出來!”
“這兩題都是推離過程的,他的猜測那般準確,該不會是辦案的神探吧?”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,賀蘭堯又不鹹不淡地冒出兩個字:“繼續。”
“公子,只剩下最後一題,若是這題你也能答上,我這攤子上擺著的上百個奇異果全贈予公子,分文不取。”攤主說著,又取出一道字幅。
蘇驚羽見此,目光中笑意閃爍。
“阿堯,加油。”蘇驚羽扯了扯賀蘭堯的衣袖,悄聲道,“最後一題了,答對了能省下一筆錢。”
這個時代的奇異果想必數量稀少,在市場上從不出售,只能在黑市裡遇見,價格一定不便宜。
上百個果子,買下來也是一筆鉅款。
接下來,攤主將最後一道題掛了出來。
題目是:有個人,住在山頂的小屋裡,半夜聽見有敲門的,他開啟門卻沒有人,便回屋睡了。過了一會兒又有敲門聲,去開門,依舊無人,反覆幾回。第二日,有人在山腳下發現死屍一具,捕快來把住在山頂的那個男子帶走了。為何?
這道題一出,圍觀的人群中,有幾人瑟縮了一下脖子。
“這是題目麼……不是恐怖故事?”
“聽上去怎麼有些陰森森的,有人敲門去開門卻沒人,是惡作劇還是鬧鬼呢……”
兩道質疑聲出來之後,便是一片寂靜。
由於之前那兩題的答案太出人意料,這會兒已經沒有人搶著答了。
“這道壓軸題,怎麼反而比之前兩題簡單。”賀蘭堯慢條斯理道,“男子的家建在山頂,門興許是向外開的,山腳下的死屍是敲門者,他上山敲門之時,屋主人一開門,便將敲門者撞下山,所以主人看不到敲門人,反覆幾次之後,那敲門者便筋疲力竭而亡,屋主人成了間接殺人兇手,對麼?”
攤主聞言,望著賀蘭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。
蘇驚羽從他的視線裡讀取到的不僅僅是驚訝,還有一絲……畏懼。
阿堯答上了這幾道古怪題目,有什麼好讓人畏懼的?
“公子,你都答對了。”那攤主道,“我這一攤子果子,全贈予公子。”
他的話音落下,賀蘭堯身後的人群響起了拍掌叫好聲。
“這人當真聰明,這麼刁鑽的題目都能解!”
“據說從沒有人能在這個攤子答對三道以上的題目,這個男子,真不簡單呢。”
同一時刻,烏啼在人群中搜尋著與他打賭的那綠衣女子的身影,冷哼道:“三題全對了,應該找剛才那潑婦喊我們爺爺。現在她人怎麼就不見了。”
“溜了唄,難不成等著喊你爺爺?”蘇驚羽挑了挑眉,“罷了,各自戴著面具不相識,她溜了你肯定找不著她的,這個世上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人太多,犯不著跟她計較,反正也碰不上那人了。”
“驚羽姐姐說的有理,這樣的蠢人太多,碰見一個計較一個也不值得。”烏啼悠悠道,“但願不會再有機會碰上她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裡,攤主便喊人搬來了一個大箱子裝果子,朝著賀蘭堯道:“這麼多果子,公子是要自己喊人手搬,還是我讓人送到府上?”
“我有帶隨從,讓他們搬。”賀蘭堯留下這麼一句話,便要帶著蘇驚羽離開。
買果子這事兒只是個小插曲,這次來黑市的正經事兒是偽造戶籍。
然而,他才轉身,便聽見身後的攤主道:“公子留步!”
賀蘭堯腳下的步子一頓,轉過身,淡淡道:“還有事兒?”
“方才考公子的那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