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人好歹也擺正態度,禮儀一些,將人踩在地上貶低這樣的行為那才是真的缺失素養。
“你們吵夠了嗎。”蘇驚羽身後,賀蘭堯不冷不熱地丟擲一句話,“吵夠了就走,別讓四哥看了笑話。”
“不,我並未覺得好笑。”賀蘭平開口,聲線溫潤,“君兄也是為妹子著想,並不算錯,只是,話不要說的太絕對了,邵年如今雖然不富貴,但年紀尚輕,還有不小的發展機會,將來會如何,我們誰也說不準的。”
“嘁,能指望他有什麼大出息。”君清夜冷哼了一聲。
“小羽毛,我們該離開了。”賀蘭堯說著,已經起了身,拉著蘇驚羽走向書房外。
“十弟,當真不留下來用晚膳麼?”身後響起賀蘭平的聲音,“你們即便在這兒多呆個一時半刻也不要緊,東宮外的人不會知道,何必急著離開……”
然而,賀蘭平的話音還未落下,書房外便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,而後是男子的聲音傳入,“殿下,不好了,大批禁衛軍包圍了東宮,有一隊人已經闖入來搜了,為首的是禁衛軍首領,說是奉了陛下之命來捉拿犯人,我們攔不住。”
此話一出,書房內的眾人均是一驚。
“怎麼回事?”蘇驚羽眉頭緊擰,“捉拿犯人,這意思明擺著是捉阿堯來的,皇帝怎會知道我們藏身此處?”
“他姥姥的,誰洩露出去的訊息!”君清夜暴跳如雷,“讓老子知道是誰,要將他撕成片片!”
吼完之後,他轉身望向賀蘭平,“現在出去來不及了。賀蘭平,你這宮中,可有什麼好躲藏的地方?例如密室?”
賀蘭平道:“這倒是有……”
“不妥。”賀蘭堯接過話,“四哥如今住的東宮,是賀蘭陌從前住的,密室的地點賀蘭陌最清楚,我們若是躲進密室,還是很容易被揪出來,他只要告訴尹清羅東宮之內有哪幾個密室,尹清羅必定來插手,屆時,我們更跑不掉了。”
“阿堯所言有理,東宮絕不是藏身之地。”蘇驚羽思索片刻,道,“君清夜、邵年、小聽,你們三個被發現倒是無妨,你們不是犯人,可以作為四哥的友人呆在這兒,皇帝多半不會管你們,他想抓的,只是我和阿堯。我與阿堯如今喬裝成太監,沒那麼快被發現,只需要裝的自然一些,找到機會就逃走。”
“我也是如此想的。”賀蘭堯說到這兒,望向賀蘭平,“四哥,勞煩你暫時控制古月南柯的行動,莫要讓她有機會見到我們。她之前看見我們與君清夜在一起,便說我們眼生,之後又見你將我們帶去書房,想必更覺得我們可疑,從來到東宮為止,只有她注意到我們,以防萬一,要限制她的自由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找她。”賀蘭平邁出步子,走到了房門後,開啟了門。
蘇驚羽賀蘭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。
反正他們如今不是頂著真面目,也不擔心很快被捉住。
賀蘭平一路朝著古月南柯的屋子而去。
蘇驚羽同賀蘭堯則是走了另一個方向,一舉一動表現得都十分自然。
眼見著大批禁衛軍蜂擁上來,為首的那人朝身後的眾人道:“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,將東宮內的所有宮人都喊來書房外頭集合,立即行動!”
蘇驚羽賀蘭堯聞言,對視一眼。
這是想驗身份了?
將所有的宮人都集中在一起,他們必定會被揪出來,因為這東宮之內其餘的宮人都不認得他們,若說是新來的,禁衛軍首領必定會去太監總管那兒查,確認是否有新的宮人被調來東宮。
這宮中宮人的調動,太監總管那兒都是有記錄的,一查便知。
“連我們假扮成太監都知道,果然是尹清羅搗的鬼。”蘇驚羽冷哼一聲,“除了她,誰能知道咱們扮太監潛入宮中?”
問題是,尹清羅怎知他們都藏在東宮中?只有皇帝才有資格出動這麼多禁衛軍,尹清羅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,她哪敢讓皇帝派這麼多人來搜東宮?
她絕不可能是因為猜測而讓這些禁衛軍出面,必定是東宮裡有人洩密,她掌握了他們的行蹤,這才敢告訴皇帝。
這混賬東西。
“古月南柯有一定的嫌疑。”賀蘭堯沉聲道,“只有她會懷疑我們的身份,她在荷花池畔看見我們與君清夜在一起,便覺得我們很眼生,試想一下,我們把君清夜他們從尹清羅手中救出,尹清羅必定又要發瘋,嚷嚷著有刺客,讓人來捉我們,她這麼一鬧,大半個皇宮估計都能知道動靜,古月南柯若是得知這樣的狀況,可以因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