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爭執的聲音這麼大,本宮遠遠地就聽見了。”賀蘭平走上前來,瞥了一眼君清夜,笑道,“君兄,你跟南柯過去是有些誤會,往後,看在本宮的面子上,你們都各自禮讓些可好?”
這明顯是打圓場的話,君清夜也不好不給面子,悠悠道:“明白了,殿下。”
“殿下,並非我不給面子,只是此人三番四次對我無禮,明知我與殿下有婚約,他依舊不該惡劣的態度,這分明就是不將殿下放在眼裡。”古月南柯冷硬道,“殿下覺得這樣的朋友值得交麼,陛下多半也不樂意殿下與這樣的人結交。”
君清夜聞言,心中將古月南柯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。
“好了南柯,本宮不需要你告訴本宮這些道理。”賀蘭平朝著古月南柯淡淡一笑,隨後掃了一眼君清夜三人,“你們隨本宮來書房。”
話音落下,他轉身便走。
三人緊隨而上。
古月南柯立在原地,眸光中火苗閃爍。
賀蘭平果真是不在意她,寧可幫著外人,也不幫她。
若不是母后說一定要坐穩太子妃的位置,直到賀蘭平登基將她封后……她真是一點兒也不想遷就他。
……
“君兄,本宮雖然不是很喜愛太子妃,但你總是辱罵她也不妥,確實有損我的顏面,你若真那麼討厭她,乾脆別和她說話,或者,罵人也請文明一些,否則,本宮不會再讓你踏進東宮一步。”
東宮書房之內,賀蘭平望著君清夜,笑道:“今日讓你放肆,完全是看在十弟的面子上,否則,不用南柯趕你,本宮也會趕你。”
說話間,他已經倒了一杯碧螺春,推到了賀蘭堯面前。
“行了行了,知道了。”君清夜敷衍了他一句,望著他給賀蘭堯遞茶的動作,詫異道,“你怎麼認出他是小十的?”
賀蘭堯易了容,都還沒說話,賀蘭平竟也認出來了。
“你敢在我的東宮之內大吵大鬧,必定是有所依仗,我自認東宮的防守不弱,總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三個人,因此,你們是靠著我給十弟的通行令牌光明正大地進來的,而你們三個人中,只有他的身形是符合十弟的。”賀蘭平說著,轉頭朝賀蘭堯笑了笑。
“四哥果然智慧。”賀蘭堯眉梢輕挑,“不瞞你說,我們今日潛入皇宮是為了救人,君清夜與另一個小子被尹清羅看上了拐進宮中,險些清白不保,我們救了人之後,無處可躲,只能來四哥這兒避避。”
君清夜聽著賀蘭堯那句‘險些清白不保’,唇角抽了一抽。
“原來是這麼回事。”賀蘭平有些好笑地瞥了一眼君清夜,“君兄,你還有清白可言?”
君清夜:“……”
“你我半斤八兩。”君清夜呵呵一笑,“都是風流之人,誰也別笑話誰。”
“但本宮從沒被女人非禮過。”賀蘭平不緊不慢道,“且那女人還不是一般女人,而是女流氓,按理說她閱人無數,想必經驗豐富,花招百出,君兄你大可跟她一試,何必讓十弟他們冒著風險來救你?他們如今正被抓捕,萬一營救行動不成功,害他暴露身份,你豈不是連累他?”
“太子殿下這是在責備我麼?”君清夜唇角的笑意有些冰涼,“誰能沒個被人陰的時候?但願殿下你這輩子都不會被人陰,且,即便被人陰了,也別找人求助,尤其別找小十,省的連累了他。”
賀蘭平當初不也是靠著小十的協助才奪到太子之位麼?
這廝也沒少麻煩小十,為何自己就麻煩了小十這麼一回,都要被這廝數落,他哪來的資格?
賀蘭平迎視著君清夜的目光,唇角同樣掛著清涼的笑意。
“你們兩別逗了成不?都是朋友,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,阿堯幫你們,你們也都幫過他,這有什麼好爭執的,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。”蘇驚羽見賀蘭平與君清夜在較勁,撇了撇嘴,徑自倒了一杯茶,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兩在爭風吃醋呢,得虧了阿堯也是男子,要是女子,你兩準成情敵。”
“驚羽,別逗了。”賀蘭平瞥了一眼蘇驚羽,“十弟若是女子,我與他就是兄妹,哪能違背道德?”
“咳!”蘇驚羽嗆了一下,撫了撫脖頸順氣,隨即道,“這也不一定啊,賢妃娘娘或許真的是與外人生下阿堯,阿堯是不是陛下的骨血,到此刻依舊是個謎。”
“你們三個,有完沒完。”賀蘭堯開口,聲線清涼,“你們將我想象成女子,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?我若真的生成女子,你們三,我一個都看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