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能原諒我了麼?”
“不容易呢,終於趕走了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道,“若是下一次再見到此人,他又深陷困境,你是否打算繼續幫他?”
蘇驚羽聽聞此話,並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只問道:“阿堯,你心中可有掛念著的親人?”
“有。”賀蘭堯道,“母妃不就是?”
“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蘇驚羽道,“倘若有一日,你遇上一個神似母妃的女子,她正處於困境,你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母妃的影子,那麼,你會不會看在母妃的面子上,幫她一次?”
“不會。”賀蘭堯不緊不慢道,“母妃只有一個,其他的人,再相似,也不是她,既然只是一個與我毫無關係的外人,我為何要去搭理,我沒有義務搭理。”
“那只是因為你沒有碰上這樣的事情罷了。”蘇驚羽道,“我與弟弟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,如今碰上一個與他相似之人,難免勾出心中的回憶,這是一個正常人該具備的情感,若是看到與他神似的人,我卻沒有半點兒情緒波動,那我都要佩服我自個兒的冷靜了。”
賀蘭堯聞言,冷哼一聲,“起初你說要贖他,我並未阻止你,可你也看見了,你對他的恩惠,讓他想要纏著你,他現在雖離開了,但他已經記住了你這個人,以後若是有機會遇上,難免會再來纏你,你幫了這個人,卻是給我多招了一個情敵,你說,我該不該惱?”
“世界這麼大,不一定有機會再遇到了,日後,我們離開鸞鳳國,更不可能見到他了,你就當此人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。”蘇驚羽輕挑眉頭,“無需在意他。”
“罷了,說不過你。”賀蘭堯淡淡道,“下不為例。”
蘇驚羽聞言,便知他是不惱了,當即走到他身前,笑道:“我就知道,阿堯最是善解人意。”
“現在知道我善解人意了。”賀蘭堯輕瞥了她一眼,“若是我還惱你,你是不是該覺得我不通情達理了?”
“不不不,對於我,你一直都很通情達理。”蘇驚羽握住了他的手,眉開眼笑。
賀蘭堯冷哼一聲,不再說話。
有時候覺得她著實油嘴滑舌,哄人很有一套。
這不,原本還心情欠佳,被她奉承討好幾句,心中的不悅逐漸消弭。
她可真是他的剋星。
……
這一頭蘇驚羽才趕走了連天,另一頭,尹清羅的貴賓間也迎來了她買下的‘小白臉。’
“大公主,這是青衣的賣身契。”侍女笑著將賣身契遞給了尹清羅,“從此刻開始,青衣便是公主您的人了。”
尹清羅接過了賣身契,掃了一眼,隨即將賣身契收入衣袖中,抬眸望著眼前站著的青衣男子,目光中隱含笑意。
她將眼前的男子從頭打量到腳,眉眼間呈現滿意之色。
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,良久。
像,真是像。
雖不是一模一樣,但神韻少說也有七分像,在這個男子身上,她當真可以看到賀蘭堯的影子。
“青衣。”她揚唇淺笑,朝對面的男子勾了勾手指,“上前來。”
公子鈺不動聲色,走上了前。
尹清羅從椅子上站起了身,伸手想要去觸控面前的男子,卻沒有料到,就在她的指離那男子只有一寸的距離時,那男子忽然後退了一步,隨即抬手捂住唇劇烈咳嗽了起來。
尹清羅見此,擰了擰眉,“怎麼回事?”
“抱歉公主,我的傷寒之症還未好。”公子鈺說著,從衣袖中取出一方乾淨的手帕,捂住了口,“這病會傳染,我只能暫且與公主保持距離,可別傳染給了公主。”
尹清羅聞言,唇角的笑意一斂,“嚴不嚴重。”
公子鈺捂著口,並未說話,只是點了點頭。
尹清羅身後的婢女見此,頓時朝著對面站著的玉樹閣侍女斥道:“你們玉樹閣怎麼回事!賣出來的人是有重病的,還拿來壓軸,賣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帶病的?!重症傷寒易傳染,那他豈不是不能近身伺候公主,你這叫賣的什麼男寵?”
玉樹閣的侍女聞言,當即垂下了頭,“公主,關於這事兒,我當真不知情,我只是負責將貨物出售,而他們本身的情況並不是我去了解,我也不知這位得了病,公主息怒,我這就去找我們老闆,將您的六百萬兩退回。”
那侍女說著,轉身就要走。
“慢著。”尹清羅開口叫住了她。
侍女停了下來,轉身望向尹清羅,“公主還有什麼吩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