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有一番味道,你想必很是喜歡。”
“我當然很是喜歡。”尹清羅悠悠道,“見到他的那一眼,我就勢在必得。”
“如此喜歡?”連天低笑一聲,“你素來喜新厭舊,你身邊的小白臉最長的時間也不會超過三個月,這個青衣,能在你身邊呆多久?”
“少說也能呆個幾年。”尹清羅笑道,“此人,不同於我以往的那些玩物。”
連天聞言,倒是有些訝然,“為何?他有什麼過人之處?”
“過人之處我倒是還未發掘,但是,他有那樣的一張臉便足夠了。你以為我喜歡他僅僅是因為他的容貌麼?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,他像極了我心目中那個求而不得的人,雖然比那人稍遜了幾分,但在他的身上,我至少可以看見那人的影子,單憑這一點,就足夠成為我高價買下他的理由。”
尹清羅說到這兒,目光中劃過一絲冷冽之色,“高傲如我,視俊男為玩物,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體驗這種‘求不得’的感覺,真是難受極了。別怪我沒提醒你,若是你有心儀之人,你一定要費盡心機地去得到她,若實在求不得,寧可毀去,也不要讓給別人,否則,到頭來憂愁的只會是你自己。人,一定要對自己好。”
連天聽聞這話,靜默了片刻,隨即道:“這話有理,我們自個兒開心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沒錯。”尹清羅淡淡道,“謹記這一點,便不容易受傷。”
自己開心最重要,至於旁人開不開心,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。
……
是夜,月明星稀。
寬敞的客棧庭院之內,兩道瘦削的身影在月輝之下悠然漫步。
“殿下,今日驚羽姐姐與你發生爭執之後,只去了一個地方,便是街角的茶樓。”說話的人正是月落,說到此處,他頓了頓,似是有些遲疑。
“然後呢?”賀蘭堯詢問,“就只是喝茶,沒有發生什麼事?或者遇見什麼人?”
月落聽聞此話,撇了撇嘴,如實相告,“遇見了連天。”
月落說這話時便在想:提起連天這兩個字,殿下必定要變臉了。
果不其然,賀蘭堯聽著這個名字,面色頓時顯露出陰沉,“又是他?”
這連天陰魂不散的功夫可謂高超。
先是在客棧之外被地痞流氓圍毆,引起了蘇驚羽的注意,再是烤串攤子邊偶遇,為幫蘇驚羽,被一潑婦劃傷了手,如今,連蘇驚羽隨便找家茶樓喝個茶都能遇上他,這還不是刻意套近乎?
一回兩回是偶然,三回四回還是偶然?
好笑。
“我原本也想,這小子是刻意要跟驚羽姐姐套近乎,但後來,我竟聽見了連天叫那茶樓老闆娘叫舅母,這麼一來,那他與驚羽姐姐的碰面倒不像是他安排的了。因為驚羽姐姐是自己用腳踏進他的落腳點。殿下你說,這一回,咱們好像怪不得他了?”
賀蘭堯聞言,冷冷一笑,“你為何就沒有想到一個可能性呢,也許那茶樓老闆娘根本不是連天的什麼人,只是收了連天好處,配合連天演戲而已,連天的目的,便是為了接近蘇驚羽,這看似偶遇的幾回相遇,或許都是他刻意安排的計劃。”
月落聞言,稍稍訝異,“殿下您的意思是,打連天的地痞流氓,劃傷連天的潑婦,以及那茶樓的老闆娘,都極有可能是收了連天好處的?他們都在演戲?”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道,“為了證實這些推測,你可以去找到這些人查探一番,那地痞流氓與那潑婦可能不是那麼好找到,但那茶樓老闆娘不難找,你想辦法從她口中套出一些關於連天的事。”
“好,殿下,我這就去。”月落點了點頭,“趁著夜深人靜,我去潛入那茶樓中,定能將那老闆娘驚嚇一番,趁著她驚魂未定,我會將關於連天的事兒問出來,若是她回答不上來,那這個所謂的舅母,便是假的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賀蘭堯道,“謹慎著些。”
月落應了聲是,轉身離開,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裡。
偌大的庭院內,僅剩賀蘭堯一人,他自然是沒樂趣再散步下去,而是回到了客房。
客房外頭,烏啼正坐在臺階上看星星。
一刻鐘前,蘇驚羽喊來了客棧夥計打了熱水準備沐浴,殿下與月落散步聊天去了,他自然便當起了看門的。
餘光瞥見了一道人影走近,烏啼轉過頭,來人正是賀蘭堯。
“你可以回房了。”賀蘭堯朝他如此說著,便走到了房門外,將門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