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堯的話音落下,雙方身後的護衛們便都朝右側方向挪動。
片刻之後,人體圓圈轉了個一百八十度,雙方身後的人便都換了過來。
“尹清羅,你還是輸了我一步棋。”賀蘭堯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意,“至少你的護衛少了一半,而這一半,都歸我們這邊了,你自個兒想想,你是不是虧了?”
“這群叛徒不要也罷。”尹清羅冷笑一聲,“一群不聽話的狗,何必還要養著,你若喜歡,送你何妨?”
“又在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。”賀蘭堯不疾不徐道,“你現在再回頭看看如何?”
尹清羅聽聞此話,心中‘咯噔’一聲。
賀蘭堯又在玩什麼鬼把戲?
她心中驚疑不定,一手掐上了君聽的脖頸,而後才回過頭。
而回過頭的一瞬間,又是讓她大吃一驚!
眾死士身後,一條巨大的紅影正在晃動。
尹清羅大叫,“這傢伙怎麼進來的?!我不是吩咐過要在客棧周圍撒下雄黃麼!”
“傻了吧。”賀蘭堯低笑一聲,“沒錯,你的確這麼吩咐了,但負責撒雄黃的護衛們此刻都在我身後,你也說了他們是叛徒,既然是叛徒,當然要做點兒叛徒該做的事了,比如,將雄黃粉掉包,換成另一種蛇不畏懼的粉末。”
“你卑鄙!”尹清羅拍案而起,“你方才還說紅蟒不會出現,你這不講信用的小人!言而無信!”
“講不講信用,要看對待什麼人,看對方是否值得你守信用。”蘇驚羽望著面色鐵青的尹清羅,悠悠道,“對待旁人,是該講信用,但對待你這個集卑鄙無恥下流於一身的人,談何信用?”
“你……”尹清羅正準備破口大罵,忽聽身後響起數道慘叫聲。
她掐緊了昏迷中的君聽,回頭一看,那紅蟒正搖晃著尾巴,一甩尾便是將眾多死士直接甩出幾丈遠,試圖攻擊它的死士,被他一尾巴糊在了牆上,直震的那人口吐鮮血,頃刻間便沒了聲息。
它這一甩尾的力氣,就好比習武之人的一掌,能給人造成不小的內傷。
尹清羅大驚失色,忙靠近了君聽,尖銳的指甲正抵在君聽的脖頸上,朝著賀蘭堯蘇驚羽低斥——
“別亂來!否則,我馬上擰斷她的脖子,我若死了,一定要拉她當墊背!”
“小紅,停下。”賀蘭堯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,尹清羅身後的紅蟒當即安靜了下來,匍匐在地上吐著信子。
“現在的形勢足夠明顯了。”賀蘭堯唇角輕揚,“你處於劣勢。”
“只要君聽的性命還攥在我手裡,我便沒有輸!”尹清羅冷笑一聲,“你們現在想殺我的確很容易,但你們可考慮清楚了,一旦你們對我不利,我會立刻要了她的小命,你們若是不在意她的死活,就放馬過來。”
“你不就是想活下來麼?態度誠懇一點會死?”蘇驚羽望著尹清羅猙獰的面容,冷嗤一聲,“看看現在的你,又醜又猙獰,沒有半點兒想要談判的誠意,你好意思罵我們不守信用,你自個兒又是什麼好鳥?說好的和平談判,卻在屋頂上設埋伏,如今智商不夠用敗下陣來卻要責怪他人缺失誠信,你反省過你自己麼?你懂什麼叫當婊子還要立牌坊麼?”
“你……”尹清羅被蘇驚羽一番話罵的面紅耳赤。
“我什麼我?我說的難道不對麼?你能找到話來反駁麼?尹清羅,我早就想當面罵你了,如你這樣的女子,是真正意義上的當婊子還立牌坊。你顯然不明白風流與下流的區別,我也不想和你說什麼大道理,今日為了救君聽,我們可以放過你,但是,今日之後,我們不保證還放過你。”
蘇驚羽說到這兒,抬手拍了拍掌。
很快的,身後便有人拉來一輛馬車,停在了客棧門前。
尹清羅眯了眯眼,“我還能相信你們麼?要我放人,先把解藥給我!”
她此刻覺得臉頰又開始隱隱作痛,原本還想自己找尋解毒之法,但以現在的處境看來,是不太可能的了。
如今既然已經處於劣勢,不得不放人,那麼她就要將她需要的東西都要來。
她手上昏迷的小丫頭體內還有她下的毒,賀蘭堯他們顯然不知道,而小丫頭處於昏迷狀態,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們。
這也算是她的又一個後招了。
“解藥可以給你,今夜也可以放你離開。”蘇驚羽不鹹不淡道,“你的儀仗隊離這兒不遠,我們可以將你放回你的儀仗隊,不會讓你在出雲國的地盤上出事,你可以讓八皇兄作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