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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驚羽見賀蘭堯心情欠佳,只能握上他的手,無聲安慰。
同一時,月落烏啼已經找到了客棧掌櫃,詢問今早退房的情況。
“掌櫃的,請務必如實告訴我一件事。”烏啼說著,將一錠銀子擱在了桌上,“昨日在你這住店的江湖人有幾位,今早退房的又有幾人?”
掌櫃的收了銀子,笑呵呵道:“好,容我翻賬本查查……二位為何會詢問我這個問題。”
月落只道:“丟了東西,你不必多問,只要如實回答問題便可。”
“昨日來夜宿的江湖人也就四五人,今早的確有一人退房。”掌櫃的道,“從他離開到此刻少說也有一個時辰了。”
“那人什麼模樣你可記得?”
“誒,這個,還真沒看見。”掌櫃的搖了搖頭,“說起來這位客人的打扮有些古怪,從頭到腳一身漆黑,頭上戴著個黑紗斗笠,聽聲音,看身形,是個男子。”
而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,蘇驚羽賀蘭堯正好走近了,聽聞此話,蘇驚羽腦海中竟浮現一個人的名字——君祁攸。
從頭到腳一身漆黑,頭上戴著個黑紗斗笠。
這不就是君祁攸最常見的打扮了麼,那傢伙最愛裝神秘,出門在外都不愛露臉。
會是他麼?
這世上喜歡穿黑衣的人多了去了,戴斗笠的也並不稀奇,不能因為黑衣斗笠就判定這人一定就是君祁攸。
但……
一般人是不可能有本事逮住小藍的,若說這個人是君祁攸,倒是有可信度。雖說看這個傢伙不大順眼,但她從來不曾小看這個傢伙。
而就在蘇驚羽思考之時,那掌櫃的又說話了,“二位方才說是丟了東西,想必是貴重物品吧,那我倒是覺得,這位神秘的客人不會是竊賊,這位客人出手十分闊綽,他付的房錢絕對夠他住上一整年的,我這店開了多年,甚少見到出手這麼豪氣的人,今早他來退房,不等小二找錢便直接離開了,顯然是不在乎這些房錢,這樣的大財主,怎麼會是竊賊呢?”
蘇驚羽聞言,眸光霍然一緊。
出手豪氣……大財主……
正是君祁攸的標籤。
若說一開始她還不敢確認那神秘的客人是君祁攸,這下子,倒是能確認了。
這世上愛穿黑衣的人不少見,戴斗笠的人不少見,出手豪氣的不少見……但綜合在一起,又愛一身黑裝神秘又愛撒錢裝逼的,除了君祁攸那個土財主,還能有誰?
付錢不找零,一向是財主的擺闊方式。
蘇驚羽所能想到的,賀蘭堯自然也想得到。
他抬步邁到了掌櫃的身前,開口,語氣森涼,“那神秘人往哪個方向去了,你可有看見?”
興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寒冷,掌櫃的只覺得頭皮有些麻,說話都有些不順溜了,“他退房之後就往……往南面去了。”
賀蘭堯正視著對方的目光,直看得對方腦後冒冷汗,這才轉身離開,朝著眾人道:“走。”
眾人眼見賀蘭堯離開,自然緊隨其上。
掌櫃的望著眾人的身影踏出門檻,這才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。
剛才那個男子,眼神可真是嚇人。
……
賀蘭堯蘇驚羽等人離開了客棧後,便又上了馬車,上車的那一刻,賀蘭堯悠悠道:“這附近應該還有客棧,先隨便找一家住著。”
“啊?”烏啼頓時有些不明白了,“殿下,那掌櫃的不是說,神秘人朝著南面去了,為何我們還要再找家客棧停留?”
“讓你去就去,待會兒自然會跟你說明原因。”賀蘭堯不冷不熱道,“駕車。”
月落烏啼雖然疑惑,卻還是依言駕著馬車,找尋了另一家客棧,這才停下。
“你們這兩個腦子不懂轉彎的傢伙,竟都沒有猜出我的用意。”賀蘭堯說著,下了馬車,順手將蘇驚羽也扶了下來。
“阿堯之所以不按著那個掌櫃說的朝南面追,想必是因為他不相信那掌櫃的話。”蘇驚羽道,“他若是真的相信,就不會再找落腳點耽擱時間了。”
“還是小羽毛腦子靈光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我的確不相信他的話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君清夜下馬之後,便湊了上來,問道,“難不成他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?”
“當然。”賀蘭堯冷冷一笑,“從他說神秘的客人打扮古怪時,我就覺得不對勁了,試問,行走江湖的人,戴斗笠遮臉能算得上古怪麼?他這客棧開在帝都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