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她這話才說完,那黃衣女子便起身奔到馬兒邊上,伸手將馬鞍上的弩箭拿下,瞄準前頭白衣女子的腿。
她雖然氣憤,但顯然也有些理智存在,射人只敢射腿,不敢瞄準要害。
蘇驚羽見此,輕挑眉頭。
妹妹為了個男寵,竟敢拿箭瞄自己的姐姐,這勇氣還真夠足,如果不是那姐姐地位太低,便是那男寵太有誘惑力。
蘇驚羽起身,迅速撩開車簾躍下馬車。
同一時,黃衣女子手中的箭羽也離了弦。
說時遲,那時快,蘇驚羽一個閃身如輕煙一般掠出,抬腳將半空中的那支箭羽踹開。
箭羽在空中拐了個方向,隨即落地。
同一時間,走在前頭的白衣女子聽聞破空聲也回過了頭,看見的便是蘇驚羽將箭羽踢開的一幕。
她的視線越過蘇驚羽,望向蘇驚羽身後不遠的黃衣女子,“怎麼,還想拿箭射我?”
黃衣女子冷哼一聲,望著蘇驚羽的身影,罵了一句‘多管閒事’,隨後一個翻身上馬,策馬朝城門的方向而去。
“多謝這位姑娘出手阻止,否則,那支箭要是真的射來了,那可不得了了!”先前那名一直勸架的男子回過了神,急忙到了蘇驚羽身前道著謝,語調細聲細氣,“姑娘可真是好身手啊。”
“客氣了。”蘇驚羽呵呵一笑,“路見不平,應該的。”
在這太監看來,自己那一腳,可謂功勞不小。
若是她沒能踢出那一腳,那支箭羽極有可能射中那白衣女子,黃衣女子必定無法脫罪,兩人鬧到女帝陛下那兒,女帝陛下必然大發雷霆,最後的結果或許就是兩位公主都被責罰,而這個太監因沒有看好兩位公主而獲個失職之罪,輕則受罰,重則賜死。
蘇驚羽僅用了片刻時間便將邏輯理清楚,只覺得那一腳出去,當真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。
看似不起眼的一腳,卻挽救了三個人。
就在她如此想著的時候,對面那白衣女子緩緩走近了,蘇驚羽抬眼望去的那一刻,心道,又一個大美妞。
之前沒機會看清這女子的臉,此刻正面相對,她自然要打量一番。
眉若柳黛,眸若杏子,鼻樑高挺,一襲白色衣裙隨著走動搖曳,線條柔美的雪白肌膚宛如出水芙蓉一般,烏黑柔亮的發服帖地垂至腰際。
若要拿一個詞來形容此女,那便是:仙資玉立。
此女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仙氣兒,蘇驚羽很難想象出,這樣的女子會風流。
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
那女子走近了蘇驚羽,微微勾唇,笑道:“你幫了我。”
蘇驚羽才想說,無需感謝,卻沒想到那女子又道:“其實,我並不需要你出手相助,我自個兒也聽見了身後的動靜,不過既然你有幫我的這個心意,我便也接受了,算是欠下了你一個小人情,告訴我,你有什麼困擾的事兒,沒準我能給予你幫助,算是還了人情。”
蘇驚羽聽著這話,很顯然有一股子淡淡的傲慢之意。
不過,並不令人反感。
對方想還人情,那可是正中下懷了。
如此想著,蘇驚羽笑道:“你問我有何困擾,想要還我人情?姑娘,請恕我一問,你是個什麼身份,能有此自信,解決我的難題?”
白衣女子聞言,淡淡一笑,“萍水相逢,告訴你也無妨,我乃女皇陛下第三女,三公主尹殤骨。”
“喲,竟是公主殿下,失禮失禮。”蘇驚羽故作大驚小怪,緊接著道,“我乃出雲國……一富商,想來鸞鳳國跑跑生意,沒想到你們這城門不讓進,只允許你們國人出入,這可真讓人有些傷腦筋呢。”
“富商?”尹殤骨將蘇驚羽打量了一番,瞥了一眼她身後的馬車,頓時笑道,“商隊我見得多了,哪個商隊不是拉幾大車貨物來走生意,而你這個商隊,三兩個人,一輛馬車,請問,貨物在哪兒?沒有貨物,談什麼跑生意?”
說到後頭,她的目光已經有些銳利。
想要進城門,非說自己是商人,可這女子身上哪有半點兒商人的樣子。
謊稱自己是商人的異國人,想進帝都,難不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?
“誰說沒有貨物的?”蘇驚羽一臉無辜,“我們雖沒有像其他商隊那樣拉幾車貨物,但不代表我們沒東西可賣,鸞鳳國國人,最需要的是什麼?金銀珠寶麼?綾羅綢緞麼?當然不。鸞鳳國最吃香的是男色啊,男色消費,供不應求,賣男色必定賺大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