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妃不知廉恥,做出如此損害皇家顏面的事,你還在這兒跟朕大呼小叫。”皇帝居高臨下地望著賀蘭夕婉,目光銳利,“你母妃,不可饒恕。”
賀蘭夕婉被他注視著,只覺得渾身冰涼,動了動唇,沒能說出話,目光一轉又落在莊妃身上,見她絲毫不為自己辯解,頓時如兜頭灌下一盆冷水,從頭涼到腳。
蘇驚羽冷眼旁觀,無喜無憂。
深宮婦人,最是寂寞,做出這種事兒倒也不稀奇了,只是,她沒想到,莊妃竟會這麼大意。
又或者是那兩名男寵太過大意,竟被玄軼司的密探逮到了。
更不巧的是讓自己碰上了,若不是活著的那個被自己恐嚇威逼了一番,恐怕就死無對證,莊妃的事情便直接掩蓋過去,不會有人挖掘出來。
賀蘭夕婉這下必定恨死自己了,雖說錯在她母妃本身,但以她的性格,還是會將自己當成仇人。
“來人,將莊妃打入冷宮,聽候發落,不準給她一滴水一粒米。”皇帝垂目望著莊妃,淡淡道,“別以為這就完了,朕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你,白綾,毒酒,都太便宜你了。”
“父皇!”賀蘭夕婉聽聞此話,忙伸手扯住身前人的衣袖,神色悲憫,“父皇,也許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,父皇不可……”
“你給朕閉嘴!”皇帝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袖子,甩開賀蘭夕婉的手,語氣帶著幾分沉怒,“到了這時候你還為她辯解!你平時胡鬧頑劣也就罷了,如今還如此是非不分,你母妃自己都無話可說,你還吵什麼?你難道要朕放過你母妃?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,朕就不處置你,可你若再替她辯解一句,你這公主就不用當了!”
話落,他又瞥了一眼那服毒自盡的男子,“罪大惡極,怎能留全屍。這兩人,都拖去喂野狗。”
賀蘭夕婉癱坐在地上,不敢再說一句話。
平日對她從不嚴厲的父皇,此刻陌生的讓她心驚,她絲毫不懷疑,自己若是再說一句惹他生氣的話,他就會廢了她公主之位。
穢亂宮闈,沒有一個帝王能夠容忍這樣的行為。
昔日再風光,再得寵的妃子,只要安上這麼一個罪名,最後只有一個結果。
母妃為何會有這樣的下場?是了,蘇驚羽,都是因為蘇驚羽。
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