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,所謂生死相隨,就是生要廝守,死要追隨,賀蘭堯若是死了,我絕不苟活。很抱歉,我們只能接受兩個人的感情,就算死,也不接受三個人的,我們就是如此奇葩又有個性,公主你此刻是不是很想抽我?那我勸你最好省省吧,你打不過我的,你那株青蓮,你就抱著它進棺材吧。”
話音落下,蘇驚羽便轉過身,很是乾脆地邁步離開了雅間。
其實在古月南柯邀請她上來談話時,她就猜到古月南柯多半想要說服她,能讓她容許賀蘭堯娶平妻。
即便她真的答應又有什麼用?賀蘭堯也是絕對不答應的。
但她沒有想到的是,古月南柯竟然知道賀蘭堯身中美人煞。
誰告訴古月南柯的?!
他們起初有意要隱瞞賀蘭堯中毒一事,就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。就比如古月東楊那廝,巴不得賀蘭堯早見閻王,他若是知道了,別說是幫忙,不搗亂就該謝天謝地了。
他們拿皇帝作為藉口,也是為了讓那兄妹二人多給些面子,如今古月南柯既然知道了一切,那麼也沒必要多說了。
仗著自己有青蓮就一副女王駕臨的模樣,是以為她蘇驚羽會跪著央求她古月南柯嫁過來當平妻麼?
簡直可笑。
大不了就是個死,死也不能賠上阿堯的節操。
說她善妒也好,自私也罷,她骨子裡就是如此霸道的人。
蘇驚羽一步一步踏下樓梯,樓下,眾人依舊坐在飯桌邊上等著她。
蘇驚羽抬步走到賀蘭堯身前,笑道:“我回來了。”
賀蘭堯牽過她的手,攏在掌心裡輕輕摩痧著,“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。”
“也沒什麼,無非就是希望我能大度點兒,接納她。”蘇驚羽淡淡一笑,“然而我讓她失望了,我很是果斷地拒絕了她。並且讓她留著她的青蓮,直到她進棺材的那一天。”
賀蘭堯聞言,唇角揚起一絲笑意,“幹得漂亮。”
“阿堯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霸道了?”蘇驚羽笑道,“明明有一條活路擺在咱們面前,路上還附贈一個美嬌娘,可咱們都不走這條路,旁人想必會覺得你我真傻。”
“咱們樂意就好。”賀蘭堯悠悠道,“管別人說什麼。”
就在二人說話之間,古月南柯也緩緩地下了樓,眉眼間絲絲怒色讓眾人看的清晰。
她一言不發,徑自朝著酒樓外走去。
然而她沒料到,在經過邵年身側的時候,邵年倏然一個閃身到了她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,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,抵在古月南柯的脖頸上,“既然無論如何都拿不到青蓮了,乾脆送你下地獄去,如此一來,誰都別想得到青蓮!”
“好啊!那你動手。”古月南柯冷笑一聲,“你這是第二次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了,既然我第一次不懼怕你,這一次同樣不怕,想用這個方法逼我交出青蓮,做夢。你要殺便殺,我一死這世上再也無人知道青蓮的下落,要不了多久寧王與寧王妃也都下來陪我了,如此倒也不算虧。”
邵年聞言,氣的咬牙切齒。
真不怕死?這古月南柯也是個變態,寧可死也不成全他們。
還是她以為自己不敢動手?
想到這兒,邵年眸光一沉,“那我就送你去死好了。”
“邵年,冷靜!”蘇驚羽見此,忙疾步上前截住邵年的手,“酒樓外都是侍衛,古月南柯若是在這裡出了事,咱們這一干人等都要被緝拿。”
“這你不用擔心。”邵年道,“外頭的侍衛數量最多半百,憑著咱們幾個人的身手,想要逃離並非難事。這女人寧可死都不願意成全我們,還想趁火打劫,剁了她算了。”
“你還是太天真了。”蘇驚羽嘆息一聲,“此事不僅僅關係著我們幾人,更是關係到兩國利益,酒樓外的侍衛自然是認得寧王與寧王妃的,若是他們的公主死在這兒,我和阿堯便是最大嫌疑犯,如此一來,出雲國與赤南國的聯盟便會被瓦解,光天化日之下在赤南國的地盤上行兇,這無疑是愚蠢的行為,此舉必定激起赤南國皇室的怒氣,雙方從友好之邦瞬間就能成為敵對,你讓我與阿堯回國之後如何面對父皇,皇兄,和皇祖母?”
“這……”邵年怔了怔,“我一時沒想那麼多。”
“那麼你現在理清楚這中間的複雜關係了麼?”蘇驚羽身後,賀蘭堯慢條斯理道,“理清楚了就放手,讓她走罷。她也不能拿你怎麼樣,別忘了她的百份誓言書還押在極樂樓那兒。”
邵年聞言,只能恨恨地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