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選,快選,快選,快選!”
“放過我母親!”蘇懷柔被催促著,自然迅速做出了決定,“我給大姐姐賠禮道歉就是了,放過我母親。”
這個致歉,恐怕不會是那麼簡單的。
這十殿下設計抓她來,絕不會只讓她口頭道歉,只怕這致歉的方式很不一般。
比如——下跪,扣頭?
蘇懷柔如此想著,眸底劃過一絲怨憤之色。
要她給蘇驚羽那個醜女人下跪叩首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而她才這麼想著,頭頂便飄下一道悠漫的聲線,“我家驚羽最喜歡的莫過於狗,我也不為難你,一會兒她過來了,你只需要跪趴在地上,學著小狗的模樣,再學上幾聲狗吠,若是能把我家驚羽逗笑了,便算是她原諒你了。你老母的性命,本殿自然會饒過。”
他的聲音慢條斯理,卻揪緊人心。
而聽在蘇懷柔耳中,卻是如雷貫耳——
學狗叫?
讓她在蘇驚羽面前,扮成狗的姿態,他竟敢說這不叫為難?
這何止是為難?簡直就是折磨!
讓她以那般屈辱的姿態向蘇驚羽致歉,倒不如一刀砍了她。
“怎麼?不願意是麼?”賀蘭堯望著她的神情,依稀能猜到她此刻心中的想法,鳳眸中,譏誚的笑意閃爍,“怎麼?為難?原來你母親的性命,在你眼中如此低廉,讓你認個錯你都不願,好似我是叫你去死一樣。”
蘇懷柔聞言,只沉默不語,心中怒氣滔天,卻不敢發作。
性命都捏在人家手上,她憑什麼發火?
“也罷,驚羽說過,做人要適當仁慈。”賀蘭堯倏然低笑一聲,話鋒一轉,“那這樣如何?再給你個機會,只要你將此物給賀蘭陌服下,我依舊可以饒過你母親的性命。”
說到這兒,他朝著她伸出手,白皙如玉的指間,夾著一個小小的紙包。
蘇懷柔望著那紙包,頓時警惕,“這裡頭裝的是什麼?”
若是毒藥,豈不是要她謀害親夫?
“放心,不會是毒藥的。”賀蘭堯唇角的笑意分外無害,“保證不死人,怎麼,考慮好了麼?”
“不,不……”蘇懷柔搖著頭。
怎麼可以,她怎麼能去害賀蘭陌?
“你這女人真過分,這也不行那也不行!”一旁的白無禪呵斥道,“不願意是麼?也好,我這就送你老母見閻王,本公子名喚白無禪,外號白無常,地府鬼差,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,你且等著給你老母收屍吧!”
“慢著!”蘇懷柔低喝一聲,站起了身,咬了咬唇,似是經過內心一番掙扎,這才道,“我選擇致歉,你們放過我母親,放過太子殿下。”
“晚了。”賀蘭堯鳳目輕抬,輕描淡寫道,“你當本殿那麼好說話的?機會只有一次,方才你不珍惜,這會兒反悔可是來不及了,賀蘭陌與你母親,二選一,你若是還不決定,我便再改變主意,讓你連狗叫一起學了,逗到我的驚羽高興為止。”
☆、第149章 被害妄想症
“你怎能如此咄咄逼人?!”蘇懷柔聽著他的話,只覺得頭頂上的每一根髮絲都在發寒,望著對方那白皙修長的指間所夾著的小紙包,遲遲不接。
一邊是生養她的母親,另一邊是未來的夫君。
“喝過人骨湯麼?”就在她猶豫不決時,正對面又傳來那人特有的幽涼語調,“聽聞人的身上有兩百零六塊骨頭,而這麼多骨頭中,顱骨是燉湯味道最好的……”
賀蘭堯說到這兒,唇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,“若是明日之前你不能將此藥給賀蘭陌服下,那你就等著喝你母親的顱骨湯……當然,你可以告訴賀蘭陌,後果就是——等他找上門來的時候,我拿一碗熱騰騰的顱骨湯招待他。”
蘇懷柔瞳孔豁然一縮,目光中盡是難以置信,也不知是被驚的還是被嚇的。
從未想過,這個看似柔弱無害,不染纖塵似雪山白蓮的男子,竟會有如此的毒辣心腸,以那般雲淡風輕的口氣,說著如此殘忍的話語。
拿母親的顱骨去燉湯?
這……怎麼可以?
終究她還是顫抖著伸出了手,要去接那個紙包,然而還不等她的手觸碰到對方的手,對方便將那紙包朝她一扔,像是生怕她觸碰到他的指尖似的。
如此明顯的嫌惡,讓她咬牙切齒,萬分怨憤。
“要記住,你只有一日的時間。”賀蘭堯望著她,悠悠道,“明日的這個時候,你若是還不得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