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和的說,反而說不通。
他決不允許有人忤逆他。
“不必多說,芸茹,你接受現實吧,你若再有異議,就是抗旨,抗旨是什麼後果,你應該清楚。”皇帝冷眼看她,“朕只是讓你去清修,又不是要你下地獄,你為何如此不情願?雖然你今後不能呆在朕身邊,但朕不會忘記你的。”
李芸茹聞言,幾乎要哭出聲來,“不,陛下,臣妾不想離開您,求陛下讓臣妾留下來,臣妾不想做什麼祥瑞附體之人,那隻祥瑞玉兔,臣妾願意還給國師……”
“夠了,朕決定的事兒,任何人莫要妄想改變!”皇帝厲聲道,“來人,將李貴妃帶回她宮中,沒有朕的命令,不可踏出一步!”
“陛下,您不能這樣,陛下——”
李芸茹被哭喊著拖走了。
蘇驚羽見此,面上無甚表情,心中卻冷嗤一聲。
若是自己當初不放過她,揭穿她和嚴昊影的姦情,她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剁的。
可為了國師的信譽著想,她不能揭穿李芸茹,留她一條命讓她遠離宮中去做個尼姑,已經是寬待她了。
“希望接下來,這宮中能夠安寧。”皇帝似是嘆息了一聲,而後邁步到了榻邊坐下,握上了寧若水的手腕。
蘇驚羽望著他,此刻他面上是掩飾不住的惋惜沉痛之色。
他是九五之尊,有無數宮妃,孩子多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,都說帝王多情也薄情,連他都那麼惋惜哀痛,若水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這個孩子呢?
蘇驚羽嘆息一聲。
……
這一日,宮中註定又不能平靜。
繼太子被廢,貶為榮郡王之後,又有三道旨意自養心殿傳出,如大石投湖一般,激起不小的浪花。
皇后許氏,深蒙聖恩,曾委以重任,協理後宮;然其心狠手辣,有失婦德,難立中宮,故廢其後位,貶為庶人。
貴妃李氏,為祥瑞庇佑之人,應居清靜之地,不可居於宮中,故順其天意,革去一切封號,送往青山寺清修。
麗妃寧氏,秉性柔嘉,溫恭謙雅,蕙質蘭心,故晉封為德妃。
……
“德妃?驚羽你覺得,我配得上這個徳字麼?”寧若水倚靠在床榻上,邊吃著蘇驚羽遞過來的小米粥,邊問著。
“管它配不配得上,除皇后與貴妃之外,當屬賢、良、淑、德四妃品級最高,這往後再也沒有別人欺壓你的份,只有你欺壓別人的份。”蘇驚羽說著,自衣袖裡掏出一個小瓷瓶,遞給寧若水,“這裡頭的補藥,你一天吃一顆,直到吃完為止,你滑了胎,正是身體虛弱之際,氣血不足,這瓶藥你可一定要記得吃。”
“嗯,一定記得。”寧若水接過了藥瓶,放在了枕頭邊上,“摔下階梯的那會兒真是痛得我想死,可如今躺在榻上,肚子裡少了個東西,倒是覺得輕鬆了許多,雖然有點兒難過,不過收穫也挺大的不是麼。”
“我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。”蘇驚羽見她像個沒事人似的,不禁白了她一眼,“你還知道難過,你憎恨皇后,咱們可以想其他的法子打垮她,你為何要那麼狠心地捨棄你的孩子去對付她?為了打垮她,賠上孩子值得嗎?我以為孩子在你肚子裡那麼久了,你總該對他有點兒感情才是,可沒想到你……”
寧若水的狠心可謂是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“我是有些難過,但我並不後悔,我此舉是確保能將那個老女人逼上絕路,你說,她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推下階梯,謀害龍種,這樣的罪名栽在頭上,她哪還能有翻身的機會?陛下與太后必定恨死她了。”
寧若水說到這兒,冷哼一聲,“她還妄圖挑撥你我二人,譏諷我把你當成擋箭牌,說你庇佑我,我卻不把你當回事。現在你看到了,我已經除了她,除去你我共同的敵人,否則以後指不定她要怎麼耍什麼陰謀詭計對付我們,她恨我也恨你,我只能選擇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對付她,當我摔下階梯的那一刻,她就已經是粘了鍋的魚,難翻身了。”
蘇驚羽聽得怔住,“你將她逼上絕路,為的就是證明你對我有多忠誠嗎?”
“這也是原因之一……更多的原因是我想永除後患。”寧若水垂下了眸子,“反正我又不心疼,你嘮叨個什麼勁,我看你的樣子比我還心疼那個孩子。”
“我不是早就說過了,你我如今已經不是利益關係,而是閨中好友,我怎會因為敵人一句隨意的挑撥離間之語而對你心生隔閡?”蘇驚羽擰起眉頭,“你這人真的是……”
“你怎麼就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