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好疼!”寧若水摔落在地上,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腹部,只覺得一陣陣痛感傳來,隨即感到腿間一陣的粘膩感。
李芸茹等人驚撥出聲——
“天吶,麗妃!”
“麗妃滑胎了!”
“皇后娘娘,你竟下此狠手!”
聽著身後眾妃的聲聲指責,許皇后回過了神,轉身厲聲斥道:“本宮沒有!不是本宮做的!是麗妃自己摔倒……”
“好笑!麗妃走得好好的哪會自己摔倒,方才我等看的清楚,分明是你推的她。”李芸茹此刻自然是落井下石,冷笑道,“皇后娘娘,你可真狠的心,太子被廢你固然生氣,可你也不能拿麗妃出氣啊,這下,您等著倒黴吧。”
許皇后聞言,氣的渾身發顫,望著摔落臺階下的寧若水,又覺得渾身冰涼。
眾人聲討,她如何能躲過這樣一場陷害?
寧若水竟然寧可捨棄自己的孩子也要害她?世間竟有她這樣狠心的母親,真讓人不敢去信。
“若水,你怎麼樣?”這會兒,蘇驚羽已經將寧若水扶了起來,眸光中浮現絲絲震驚。
旁人看不清,她確是看得清。
方才那一下,絕不是皇后推寧若水,皇后不至於衝動愚蠢到如此地步。
寧若水摔下臺階的那一刻,拉扯的是皇后的手腕,皇后若是不使力,她絕不會崴倒。
那一下分明是她自己藉著推皇后的力道跌下去的……
“驚羽,我肚子好痛,好痛……”寧若水疼的臉色蒼白,手掌緊緊扣著蘇驚羽的手,下一刻,便兩眼一黑,昏倒過去。
陷入昏迷前,她只來得及聽清蘇驚羽的一聲驚呼。
……
枕霞宮。
半敞著的窗,有細細的涼風吹進,拂過榻上雪白的床幔。
榻上躺著的人,絕色姿容,卻是一臉蒼白,毫無生氣。
榻前跪著數人,只有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站立,面容冷的幾乎能凝結成冰。
“陛下,麗妃娘娘因摔下臺階而滑胎,對本身的傷害也極大,接下來的一個月內,必須靜養,切莫不得受寒,臣會開幾副藥方子,讓娘娘每日都服用一帖。”
聽著太醫的話,皇帝面無表情,只揚了揚手,“退下。”
“陛下,臣妾冤枉,不是臣妾推的麗妃。”寢殿中央,許皇后跪在地上,望著站在身前,神色冰涼到幾乎快讓她絕望的男子,她幾乎要哭出聲,“臣妾怎會那麼愚蠢,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去推她?分明是她自己摔倒的,她那會兒就站在臣妾身便,她們便都說是我推的……”
“好一個自己摔倒!”跪在她身後的蘇驚羽嗤笑出聲,“麗妃娘娘摔倒之時還抓著皇后娘娘您的手腕,分明是她攔住你的那一刻你將她甩開,幾位娘娘都看的清楚,是皇后娘娘您推的人,您這會兒說她自己摔倒,騙鬼呢?”
蘇驚羽此話一出,得到的是身旁幾人齊齊的附和。
“陛下,臣妾不敢撒謊,臣妾親眼看見皇后娘娘推的麗妃。”
“臣妾也看見了,當時麗妃只是上前想要與皇后娘娘說話,卻被皇后娘娘甩開了。”
“陛下,她們這是構陷!”許皇后伸手抓上了皇帝的衣袖,“陛下,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,是麗妃要陷害……”
未說完的話,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取代。
“你想說是麗妃為了陷害你,自己摔倒滑胎的?這種理由你也敢拿出來說!荒謬!”皇帝眉眼間浮現絲絲怒意,“宮中哪個妃子不想母憑子貴,有了喜,誰不是想方設法要安胎,麗妃想陷害你怎會拿自己的骨肉來利用?你當朕是傻子不成!”
“陛下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“你教子無方也就罷了,如今又如此陰狠毒辣,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什麼,你就沒盼著麗妃過得好,一直以來對她刁難不斷,她卻從不在朕面前抱怨你一句,甚至她還因自己的出身而自卑,而你呢,如今連朕的骨肉都要害。來人,將皇后押入冷宮!聽候發落!”
“陛下,你聽我解釋,臣妾敢以性命擔保,麗妃滑胎絕不是臣妾所害……”許皇后依舊想要聲辯,可終究還是被宮人拖走。
皇帝冷眼望著她被拖了下去,眸中怒意未消。
“陛下,您消消火,且不可氣壞了身子。”耳畔響起一道嬌柔的聲音,來自於李芸茹。
皇帝聞言,垂眸望了一眼李芸茹。
國師的話,終究還是應驗了麼?
留李貴妃在後宮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