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街道,蘇驚羽循著賀蘭堯的視線望去,他要去的地方竟是——寵物攤。
一個賣各式各樣小動物的攤子。
二人到了攤子前,攤主笑吟吟地湊了上來,“二位……”
他話還未說完,賀蘭堯便開口打斷,“你這兒,有猴子麼?”
“有,當然有!”攤主道,“這位公子問的正好,我這兒剛買進幾隻十分漂亮的金絲猴兒……”
“給我來一隻最醜的猴子,越醜的越好。”賀蘭堯不等他說完,便扔了一顆南珠給他,“記住,要最醜的猴子,多難看無所謂,健康就成,不醜就不要,夠醜就不用找錢。”
那攤主聽得愣住,反應過來之後,當即道:“成!公子您等著,要醜的還不容易,保證給您找只極醜的!”
蘇驚羽:“……”
買醜猴子作甚?
……
時值正午,帝都以南的逍遙王府內歌舞昇平。
落英繽紛的庭院內,一張張以白玉打造的方桌在豔陽的照耀下泛著著溫潤的色澤,在座之人皆是權貴公子與貴女,酒席遍佈還伴有悠悠琴曲與琴簫曲韻,偌大的宴會之上,一時被絲竹之聲籠罩。
“三姐,你今日為何老是走神?”古月西柚看了一會兒歌舞,覺得有些無趣,便想著找身邊的人說說話,哪知轉過身時,卻看見身旁坐著的女子似是在神遊,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。
“六妹,你還記得你跟過我說過你在出雲國的經歷麼?”古月南柯回過了神,道,“你跟我提過的寧王賀蘭堯與丞相長女蘇驚羽,你可還記得?”
“自然是記得。”古月西柚道,“為何忽然問起他們?”
“我今日在街上碰見他們了。”古月南柯道,“就在來皇兄王府的路上,趕路趕得匆忙,馬車經過一個拐角時,險些撞上另一輛馬車,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馬車裡坐著的就是那二人。”
“這麼巧的事兒?”古月西柚微微驚奇,“那他們現在在何處?他們大老遠的從出雲國來赤南國做什麼,三姐你既然知道他們的身份,為何不邀請他們來皇兄府上做客呢?”
“我邀請了。他們說晚些來,要給皇兄挑禮物。”古月南柯說到這兒,遲疑片刻,又道,“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,我與他們發生了點兒爭執,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想來呢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我倒覺得他們會來,蘇驚羽是我和皇兄的朋友,皇兄過生辰,她必定會給面子。”古月西柚笑道,“太好了,正好問問蘇驚羽,我不在的日子裡,蘇折菊都在幹些什麼,有沒有跟哪個女子來往……”
“你別再提此人了,我聽他的名字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。”古月南柯斜睨了一眼身邊的人,“你與他,不可能,他那麼低的身份,哪兒配得上我赤南國的公主,若非王孫貴胄,父皇絕不會同意。”
“你們這些人,想法總是這麼世俗!”古月西柚冷哼一聲,“王孫貴胄有什麼好的?我看人從不看家世,只看性格,我就是中意他怎麼了?你焉知我跟他就不可能了?”
“異想天開。”古月南柯輕嗤一聲。
“我異想天開,那你呢?我好歹與蘇折菊小打小鬧,密切來往過,你跟你中意的人連面都不曾見過,就靠著看一張破畫像來解相思之苦,且那人還是個有家室的,你豈不是比我更可笑?”古月西柚不甘示弱地反駁,“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從公子辛那兒買來的寧王畫像,時不時就拿在手裡看,以致於每次有傾慕你的男子,你都要拿來跟他比,比著比著愈發看不上人家,你的做法比我可笑百倍十倍,我與蘇折菊好歹有希望,你與那個人,不可能!哼。”
古月西柚素來是個直爽的性子,被潑了冷水自然要回嘴,哪怕對方是她的親姐姐。
“你這個臭丫頭,胡說八道什麼呢你!”古月南柯聽得臉色微沉,“誰讓你管姐姐的事兒了?誰說我傾慕他了?我只不過是有些欣賞而已,我渴望找一個比他優秀的男子,才會拿出他的畫像來比較,絕不是中意他,我自能找到比他更優秀的人。”
“嘴硬。”古月西柚又是一聲冷哼,“你以為這世上比寧王長相好的,你想要就有?你以貌取人,跟個花痴有何區別?我喜歡的人我從不看他的風姿與相貌,哪怕我喜歡的人就是塊不解風情的硬石頭。你倒好,真人都沒見到,看著個畫像都能給你樂的,花痴。”
“你住口!”古月南柯擰起眉頭,“皇兄生辰,我不想與你爭吵,我對出雲國的寧王,只有欣賞,何來迷戀?欣賞他的風姿與專一,又哪裡錯了?即使我真的對他有什麼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