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讓開,還是我動手?”
而此時,身後的嚴昊影朝著門前的二人一聲低斥,“將蘇折菊,蘇驚羽二人一同拿下!”
門外的二人原本還有些猶豫,聽著這話,便都齊齊出手,可他們沒料到,才伸出手,蘇驚羽已經反應極快的從袖中掏出一物,朝著他們的面門撒了過去。
二人只以為會是迷香一類的玩意,忙不迭往後躲,卻沒想到,接觸到那粉末的一刻,齊齊身體一僵。
下一刻——
“癢!”
“好癢!”
“我的臉好癢,好癢……”
“是癢粉!我記得她手下那組密探說過,她拿癢粉來治他們……好癢,好癢,蘇大人,你好狠……”
蘇驚羽眼見之前還傲慢無禮的二人這會兒成了軟腳蝦,冷笑一聲,隨後轉身面向一臉陰沉的嚴昊影,笑道:“你若敢試,也可來試試,關於塌了的鐵門一事,我必定能給出解釋,不勞嚴大人你費心,對了,記得燒香。”
話音落下,她揪著蘇折菊便大步流星地離開,真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。
走出幾步,還能聽見身後密探的叫聲——
“蘇大人,解藥!”
“癢粉無藥可解,去泡上一個時辰熱水澡吧!”蘇驚羽頭也不回地揚聲道。
她身後,嚴昊影的臉色黑如鍋底。
蘇驚羽——
走著瞧!
“你又得罪東宮那邊的人了。”走出玄軼司大院,蘇折菊終於開了口,“為何會來給我解圍?嚴昊影再怎麼說也是主司,你在他面前卻如此囂張……”
“東宮那邊我早已得罪的夠徹底,不在乎多這一次,至於嚴昊影,他能有多大能耐,不過是依附著太子的一條看狗。”蘇驚羽唇角輕揚,“你真以為他有多大本事,一個拼爹的傢伙,又去巴結賀蘭陌,否則如何坐得穩主司的位置,說句實在的,你,打得過他麼?”
“可以。”蘇折菊回答的十分乾脆,“霍鈞我沒有把握,但嚴昊影,不在話下。”
“你看看吧,我跟你說,他要本事沒本事,要頭腦沒頭腦,憑什麼能坐在這個位置上?他拼爹啊,他爹有能耐。”蘇驚羽嘖嘖嘆息,“這年頭,多得是被埋在黑土裡的珍珠,這個世道太蒼涼,凡事都要看人身份地位,家世背景,有多少人壯志難酬,又有多少人生來衣食無憂,明明沒多大能耐,卻活的比別人輕鬆,坐在他不配坐的那個位置上。”
蘇折菊腳步一頓,“你這話,似是話裡有話?”
“我只是就事論事。”蘇驚羽回過頭望蘇折菊,“你若是也有一個好的家世,何至於被他如此刁難?蘇折菊,你是個有能耐的人,生存能力強,但你缺少一個後盾,你認為,凡事只有你想努力做,你就能成功麼?小時候我聽過一句話,王侯將相寧有種乎?長大後我知道,有。他們就是有種,他們拼爹,拼家庭背景,你呢?你拼什麼?”
蘇折菊面無表情,“你今日,似是有些奇怪。”
“我哪兒奇怪?”蘇驚羽朝他淺笑,隨後笑意一斂,“蘇折菊,我似乎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世背景?究竟是怎樣的?你與我說說?”
蘇折菊垂下眸子,“不怎麼樣,不提也罷,今日多謝你的解圍,這鏈子,我自己可以劈開,我先告辭了。”
話音落下,他轉身離開。
才踏出兩步,身後便響起一道清涼的女子聲音——
“事到如今,兄長似乎不想認我這個妹子?”
蘇折菊腳下步子一頓,平日裡素來冰冷的目光中,劃過一絲怔然。
她……方才那番話,是試探?還是她早就肯定了?
她為何會忽然懷疑?他是什麼地方露出破綻?
而就在蘇折菊百思不得其解時,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,蘇驚羽到了他身前,朝他伸出手,她的掌心,躺著半塊黑玉。
她道:“這個還你。”
蘇折菊望著她手心裡的黑玉,驚詫,“為何會在你這?”
“昨夜奪你玉佩的人,是阿堯手下的人,原本是想教訓你的,可沒教訓成,不小心搶了你的黑玉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別介意,阿堯之前對你有些偏見,不過你放心,以後不會了,若不是小黑這次奪了你的玉,我也不會知道你的身世了。”
蘇折菊聞言,卻是不知該怎麼接話,伸手,拿過了蘇驚羽遞來的玉佩。
原來昨夜的那人,不是東宮的人,而是十皇子的人?
呵,那可真是鬧了一出烏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