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作卑鄙無恥的殺手頭子!”
“我不放那樣的話出來,你能過來見我麼?”珠簾後的人聽著外頭氣急敗壞的呼喊聲,只一派悠然道,“你既然來了,那麼我且先不動她就是了,過個十天半個月的,犯不著我動手,你自己就該動手了。”
“怎麼?你以為我又是鬧著玩的麼?”君清夜冷哼一聲,抬步上前,一把掀開了那礙眼的珠簾,望著倚靠在檀木椅子上的斗笠男子,“這一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,別說十天半個月,三年五載我恐怕都不會膩味的。你那一百顆夜明珠退回給賀蘭陌沒有?”
“你這是在砸我的招牌,壞我的生意。”君祁攸不鹹不淡道,“給你半個月的機會,隨你怎麼玩鬧,半個月之後,蘇驚羽的首級必須交給賀蘭陌,一百顆明珠是小,信譽是大。”
“明珠重要還是我的終身大事重要?”君清夜冷嗤一聲,“怕我砸了你的招牌,簡單啊,把僱主殺了不就得了?”
他的話音落下,一室靜默。
好片刻的沉寂後,對面那人斗笠下逸出一聲輕笑,“你在和我說笑話麼?”
“哦,我忘了,那是太子爺呀,住在守衛重重的東宮裡,身邊高手環繞,即便我如今暫時還得他的信任,運氣好能殺的了他,他一死,我也必定不能安全地走出東宮的。出的了東宮也出不了皇宮。”君清夜像是恍然大悟一般,點了點頭,隨後摩痧著下頜,“瞧我這記性,把他當成一般人了……也罷,趁我如今還能得他信任,我把他那份協議書偷過來,不就好了麼?”
極樂樓做生意,都是白紙黑字立下字據,簽字畫押為一式兩份的協議,僱主一份,極樂樓主一份,協議至交易結束後失效。
君祁攸又是好片刻的沉默,而後問道:“當真就那麼喜歡那個蘇驚羽?”
“喜歡呀,又漂亮性格又獨特的一妞兒。”君清夜說到這兒,面上又浮現點點喜悅之色,“最讓我滿意的是,她不喜歡我,我對她多好她都不買賬,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的,是不是很特別?她每每看見我都想罵我抽我,如此火辣的性格,深得我心。”
“我看你是腦子裡進水了。”君祁攸斗笠下的眉眼間浮現一絲嫌惡,“如此不知好歹,你卻還喜歡,就因為她漂亮?”
說到這兒,他像是想起了什麼,立即接著道:“不對,等會兒……我這才想起來了,當初賀蘭陌來這兒做交易的時候,分明說蘇驚羽相貌醜陋,你起初也說,你對醜八怪沒有性趣,還承諾了賀蘭陌買一送一,殺蘇驚羽,外帶一個美女,名喚寧若水的,怎麼這會兒你卻說蘇驚羽漂亮?莫非是賀蘭陌弄錯了?”
“寧若水什麼樣子我沒見過,據說是個妃子,哎呀,不管了,肯定沒有小羽漂亮,也不會有小羽那樣的性格,而小羽……誰說她醜的?賀蘭陌這個騙子,老子最恨別人騙我了,他說小羽面具下是個醜陋無比的胎記,簡直是信口雌黃!”君清夜說到這兒,似是十分氣憤,“什麼狗屁胎記,明明就沒有,我只看見一張如美玉般無暇,毫無瑕疵又不施粉黛的容顏,啊,那叫一個漂亮!他竟然騙我說那是個醜女害得我差點兒要了美人的性命,若不是在打鬥中小羽的面具給掉了,我差點就殺了她了,我好懊惱,我和小羽的初遇如此糟糕,難怪她不喜歡我。賀蘭陌這臭騙子!”
“面具下的胎記?”君祁攸並沒有心思聽君清夜的一番懊惱之言,重點只放在了‘面具’‘胎記’這兩個字眼上。
那竟是個戴面具的女子?
這讓他不禁聯想到那一日奪了藍晶石的那個姑娘。
他素來愛樂成痴,可生平難逢知己,那一日把他珍藏多年的藍晶石拿出,只是為了尋一知己而已,起初他還以為尋不到,沒想到後來,出現一個風趣又端莊的姑娘。
那日匆匆別過,之後在街上又偶遇了一番,可那姑娘沒認出戴著斗笠的自己,搶了他的馬就跑,之後……他就沒再見過她,讓手下人去打探,也還未探出什麼,只因唯一和那姑娘有聯絡的李家公子出遊去了。
那姑娘也是戴著面具,面具只有小半塊,位於右邊臉頰上,遮擋住整個臉龐的三成。
想到這兒,他不禁問道:“蘇驚羽戴的是什麼樣的面具?”
“左邊……額不對,右邊?”君清夜聽著他的問話,抬起了手,在自己臉上胡亂遮了一番,最終遮在了右邊臉頰上方,“對,就是這個位置,從眉心道鼻翼,再斜過來,到耳後,遮擋著大概三成的臉,因為在宮中,除了皇家的暗衛,其餘人是不允許蒙面的,所以麼,要遮,也只能遮一點,得讓人認得出來才行,我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