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判他流放兩千裡。”
“流放?”蘇驚羽挑眉,“和太子傳出斷袖這種事,說判死罪吧,太過殘忍,畢竟他沒殺人放火,只是傷風敗俗,可若說不判罪,單單隻驅逐出宮,那又太便宜他了,流放……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,他只是一個謀士,一沒官職二沒權勢,處置他並不需要有太多顧慮,賀蘭陌這下想必要捶胸頓足,手下又少了個人。”
“真是喜聞樂見。”賀蘭堯悠然道,“南陵三公子,公子辛鬧失蹤,公子謙被流放,留在他視線裡的,僅剩一個公子鈺,他還不得趕緊抓緊了,否則身邊沒個謀士,他心裡會不踏實。”
“如此看來,小青很吃香嘛。”蘇驚羽笑道,“且看看賀蘭陌要如何招攬小青了。走吧,咱們去皇祖母那兒。”
接下來的時間裡,二人同去青鏡宮與太后告別了一番,返回永寧宮的路上,蘇驚羽道:“我去趟枕霞宮,你先回去。”
與賀蘭堯分別之後,蘇驚羽便朝著枕霞宮去了。
而去枕霞宮的這一路上,並不寧靜。
遠遠地蘇驚羽看見一大隊人火急火燎地奔來,那清一色的蔚藍色衣裳她再熟悉不過了,玄軼司的密探。
蘇驚羽的視線落在了那領頭的男子身上,禁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。
嚴昊影,真是冤家路窄。
也不知宮裡又出了什麼事,出動了這麼多人。
這麼一走過去難免要碰個面,從前姓嚴的是她的上級,照著玄軼司的規矩自己得跟他問個好,如今卻風水輪流轉,她是王妃,問好的自然成了對方。
“下官見過寧王妃。”
嚴昊影望著面前的女子,此刻依舊很難相信這是當初的那個蘇家醜女。
那個被他兄長退了婚的女子,那個原本被許多人當成笑料的蘇家長女,如今卻是風姿卓越,令人豔羨的寧王妃。
身後的一眾密探也看著蘇驚羽怔了好片刻,才紛紛問禮。
“見過寧王妃。”
自打蘇驚羽離開玄軼司之後,眾人們便不常見到她,有些人甚至都未見過她變好看之後的模樣。
聽聞寧王妃出生帶胎記的傳言有誤,她臉上的東西從來就不是胎記,而是怪病,之後機緣巧合之下治好了怪病,臉上的東西自然就沒了,變成如今的模樣。
如今的她,與當初在玄軼司操練場那個意氣風發的蘇大人,除了面貌上的改變,其餘的似乎變化不大。眉眼間的英氣依舊未改。
“嚴大人,不必多禮。”蘇驚羽望著身前的人,不鹹不淡道,“最近宮中又出了什麼事兒?”
“李貴妃娘娘宮中潛入飛賊,功夫很是不一般。我們正在搜捕。”嚴昊影淡淡道,“寧王妃若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兒,下官便不和你多說了。”
話音落下,他便招呼著身後的眾人離開了。
蘇驚羽見此,微一挑眉,正要轉過身繼續走,倏然間耳邊風聲一緊,餘光瞥見右邊有一不明物體朝著自己打來,她忙一個側身避開,而後迅速轉頭,“什麼人!”
這一轉頭,目光所見的正是一座假山,以及——假山洞內伸出的一隻手。
那隻手直接修長,食指微屈,朝她勾了勾,示意她過去。
蘇驚羽:“……”
這莫非就是嚴昊影口中的飛賊?
蘇驚羽頓時渾身戒備,卻依舊想去一探究竟,便朝著那假山走了過去,邊走著,邊拔下了頭上的髮釵。
對方若是不懷好意,她一簪子捅過去。
而等她走近了,假山裡卻傳出一到熟悉的聲音,“小羽,是我呀。”
蘇驚羽一聽這聲音,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。
“君清夜,你當皇宮是菜市場嗎?四處瞎逛,方才嚴昊影口中的飛賊是不是你?”蘇驚羽瞥了一眼周圍無人,這才鑽進了假山裡。
一抬眼,便看見臉上蒙著黑巾的君清夜,她呵呵一笑,“他們抓的果然是你。”
“什麼飛賊?本公子那麼多金,哪需要當賊。”君清夜啐了一口,“莫要聽那個領頭的人胡扯,他自個兒跟貴妃洗鴛鴦浴給我撞見了,就誣賴起我了,你是沒見著他當時那個眼神啊,活像是要吃了我似的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”蘇驚羽微微一驚,“你說嚴昊影和李貴妃……”
“就方才跟你行禮那個帶頭人,和皇帝的女人有一腿,我說你們這宮裡最近夠亂的啊,先是太子和自個的謀士有一腿,再是臣子和貴妃有一腿。”君清夜說著,眉眼含笑彎起,“不過那李貴妃確實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