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可以給你找件事做,你不是最會說話,最會哄女人麼?夜裡,你去一趟玉合宮,將那位人醜心毒的牡丹公主請來,切記,不得讓人看見。”
“看來殿下,今夜就準備對她下手了?”
“話不能說的這麼難聽,怎麼能叫下手,應該叫邀請她一起來玩耍。”賀蘭堯說到這兒,眸底掠過一絲寒光,而後他笑道,“偏殿地骷髏陣早已飢渴難耐,正等著有人進去呢。”
烏啼聽聞此話,眸光一亮,一掃之前的憂愁情緒,“殿下且等著,我必定要將她請過來。”
……
玉合宮的偏殿裡,宮盈袖躺在榻上,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今日可真是氣得她肺都要炸了。
昨日被赤南國那個瘋女人抽了一頓,又被皇兄訓斥了一頓,她心中已經很不甘,本以為今日能看見古月西柚中了蟻蠱後的痛苦樣子,那一定很解氣,卻沒有想到,派去太行宮打探的人回來稟告,那瘋女人還是活蹦亂跳的,哪有半點兒中了蠱的樣子。
看來這蟻蠱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玩意,竟讓那個瘋女人給躲過去了。
委實氣人。
而就在她難以入睡之時,倏然間一聲敲擊聲傳入了耳膜。
她一怔。
那聲音是從窗外響起的,絕不是風吹的,應該是——有人在敲她窗戶。
什麼人敢如此大膽,竟敢敲她的窗戶,而且竟還能避開玉合宮外的侍衛?
而就在宮盈袖這麼想的時候,又是一聲敲窗子的聲音傳入耳膜。
宮盈袖躺不住了,披衣下了榻,接著從窗子透進來的月光,看到了窗外似是有一道人影。
來者不善?她是否應該大聲喊叫?
“牡丹公主,您醒著麼?”窗外響起一道男聲,“小的是十殿下身邊的宮人,能否給小的開個門?”
宮盈袖聽聞此話,大感意外。
賀蘭堯身邊的宮人?半夜爬她的窗戶?
膽子還真是不小,本事也不小。
但她並沒有放下戒心,她緩緩地走到了窗子前,望著窗外那一道晃動的人影,開口道:“好大的膽子,你可知半夜爬窗是小人行徑?”
“冒犯公主,是小的的過失,但小的也是沒辦法,畢竟我家主子是十殿下,與公主您男女有別,小的總不能對守衛說,是十殿下讓小的來慰問公主吧?這豈不是顯得曖昧不清了?故而小的只能幹這種小人乾的事。”窗子外的人嘆息一聲,“牡丹公主,您身上的鞭傷好些了麼?只怕還沒消腫吧?小的帶了太醫院上好的金創藥來,塗抹在傷處,好得快。”
“十殿下讓你來找我,是關心我的傷勢?”宮盈袖眸光一喜,但細細一想,不對。
那十皇子對她愛搭不理的,還整過她,如今怎麼會來給她送藥?
而就在她疑惑時,窗外的人又道:“那赤南國的公主簡直太不像話了,原以為,她只是對我家殿下大不敬,口出狂言,想不到她對牡丹公主您也如此殘酷,更可惡的是那逍遙王也是個不講理的,我家殿下之前被那兄妹二人罵成病秧子,還詛咒我家殿下不長命,可恨殿下也不能找他們討說法,他們在人前就只會耍賴,否認他們的惡人行徑。”
他這一番話似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,氣憤中夾帶著嘲意,讓宮盈袖分外驚訝。
“那兩兄妹竟然言語攻擊十殿下?”宮盈袖擰了擰眉,“這裡好歹是出雲國的地盤,他們還真敢說呢。”
“牡丹公主,你難道不知我家殿下自由體弱,是皇子中身子骨最差的一個,並不得陛下喜愛,他們自然敢說。”窗外的人嘆息一聲,“如今看來,牡丹公主與我家殿下倒是同病相憐的,公主可別怪殿下之前的態度不好,實在是他當時心情欠佳,如今,得知公主也被逍遙王兄妹二人欺負,特讓我來慰問一番,順便問問公主,有沒有意願和我家殿下暫時聯手,對付那兄妹二人呢?”
宮盈袖聽到這兒,眯了眯眼。
她正納悶賀蘭堯怎麼會忽然對她轉變了態度,他總不可能聽說了她被欺負就起了憐香惜玉之心。
敢情……敵人的敵人是朋友,他是自己沒招了,這才想要和她聯手,去報復那兩兄妹。
說什麼慰問,其實也就是想利用她而已。
她宮盈袖哪裡是那麼好利用的?
不過……她原本就對他有意,不如藉著和他聯手,增進增進感情也無不可,現在要是拒絕了,那麼就是將這個人都推遠了,恐怕,這是一個她唯一能接近他的機會了。
赤南